姜常喜落后了周澜一步,因为力气大,前面拉他的周澜反倒是踉跄了一步。
姜常喜突然就回头对着周行说了一句:“公爹有亲儿子的,再怎么顽皮,喜闹,那也是公爹的心尖子,公爹的希望不会寄托在别人身上,顶多就是看在血缘的情分上多关照一二。”
跟着:“公爹有什么遗志,自有夫君呢,堂兄别多想,考试要放轻松的,心态很重要。若是有心,远远的敬仰公爹就够了。”
周行被人家夫妻先后警告了。对大伯父的敬仰都要远远地,好霸道。
周澜才站稳,结果就听到这么一套,忍不住抿嘴就笑了。被人护着了。
说真的刚才周行提到自家爹的时候,周澜一瞬间失衡了,他那时候却是太贪玩了。怕是让父亲失望了。
没想到媳妇听不得这个,转眼就给戳回去了。维护之心,溢于言表。
姜常喜拉着周澜:“夫君,走吧,咱们可不能错过了科考,这是低级错误。”
扑哧,对着错过科考的周行,又一技回马枪,枪枪见血呀。
周二老爷愣是没敢吭声,应该早点提醒儿子的,这个侄媳妇很不好招惹。
周澜很艰难才包吃住神色自若的,跟着媳妇的步伐:“走吧。”
周行脸色惨白,这哪来一女土匪,牙尖嘴利,有这等妇人在中间搅合,他们兄弟情分能好就怪了。不贤无德。
大门口外面,姜常喜嗤笑:“他以为他谁呀,我男人可有人护着,以后离开这样的人远一点,目标那么伟大,拿别人做牺牲。当别人脑子同他一样有泡呢。”
周澜挺乖巧的:“记住了,些许情分,早就忘记了。”
姜常喜是相信的,别的都不说,单说亲娘改嫁的事情,周澜其实就迈不过去这个坎,连林舅舅那边周澜心里都不亲近了,别说一个周二叔的儿子了。
所以这位堂兄周行,还是太自以为是了。太把自己当个人物。
凭什么以为他能踩在周澜的头上。凭什么还想要用公爹来打击公爹的儿子。
姜常喜那边气哼哼的:“堂兄脑子怕是不太好使。”
关于这点,周澜还是不太认同的,周行堂兄的脑子还不错,周澜:“你认真的?”
姜常喜:“自然是认真的,跟你要说虚的吗,但凡脑子好用一些,也不会认为别人的爹对他比对亲儿子好。”
周澜扑哧就笑了,原来媳妇怕他心里不好受:“我不会介意的,我爹对我什么样,我心里清楚。”
姜常喜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道:“那是自然,可不是谁的私房都是两进小院的。咱爹对儿子,那是真的好,夫君你就是咱爹的心尖尖。”
有事实做结论的,周行也好意思提公爹打击自家夫君,我呸。
挺正经的气氛,让姜常喜两句话把周澜弄得面色赤红,不知道如何接口了。
缓了好半天,才稳住了,漂浮不定的心绪,继续开口:“爹为堂兄找了最好的学堂,可我是爹手把手教的。所以,常喜你不用听堂兄的说辞,爹对我什么样,我心知的。”
姜常喜心说,原来自己想多了,那就好,感叹一句:“公爹看你的时候,怕是同看眼珠子一样。”
周澜回想了一下,他时常被爹牵着手教东西的:“应该没什么区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