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下车,绕着姜常喜他们的马车转了一圈,才精神抖擞的来了一句:「这车子同平日没有什么不同吗?」
姜常喜听着就不对味,应该有什么不同吗,还是先生觉得他们有危险,要被埋伏:「先生想要什么不同。」
先生乐呵呵的:「难得,竟然没有被人扔鲜花,瓜果。哦,对了,这个时间出城,自然是消停的。不容易呀。」
姜常喜黑脸,先生这想法太不应该了,怕是想说烂菜帮子,臭鸡蛋的吧:「先生,您说实话,您提前出城,是不是怕被弟子牵累,又在这里等着,是不是等着看弟子笑话呢。」
先生朗声而笑:「这个,倒也不用说的那么明白。也不要气恼,先生我不是没看到吗。」
没看到,等于没想看吗?先生不愧是搞学术的,文字这块玩明白了是吧?姜常喜:「您可真是。」
姜常喜都不想多说了。这先生越来越接地气了,当弟子的能怎么办。
圆圆同姜姜那边看到师祖,憋了半袖的激动终于有了渠道抒发,就开始拉着先生感怀了。
一个比一个说的高大上,要做爹爹那样无私,不为功名的人。
先生扫一眼姜常喜,在看看两个激动的孩子:「你同孩子们说的?」就差说,姜常喜不尊重事实了。
所以这锅,最后竟然是姜常喜来背的,怎么就那么不想同先生说话呢。她至于说这些吗?
圆圆:「不用母亲说,我们自己看到的。」姜常喜拍拍心口,还好,这锅瞬间就甩开了。
先生看看姜常喜,同姜常喜想法一样,这孩子还得教,不辨是非,连身边最亲的人都看不明白,撒出去太不让人放心了。先生检讨,是自己的教育不对。
然后听到圆圆学自家大弟子说的话,还有那些武将们的反应,先生撸撸胡子满眼都是骄傲:「至少不愧为一方郡守。」
至于说气节吗,那玩意其实自家大弟子身上不多。
别说不为功名利禄,自家大弟子,读书就是奔着功名来的。那真是从头到尾的目标明确,从不偏移。
等姜姜再发表完一番慷慨激昂的感想,姜常喜就说,小孩还是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