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常喜语气平和,言语恭敬:「祖母这话孙媳妇可不能认,上赶着往前凑的,那是孙府;做事不讲究的也是孙府。」
然后就别怪姜常喜戳心了:「祖母是不是忘记了,二叔的店铺,商铺,都在孙府手里呢?这样的人家,祖母你如此推崇,可是咱们同孙府有何渊源。总不能是上辈子欠了人家的。」
老祖母被憋的,脸色都青了。
不过姜常喜不在意:「所以祖母放心,周家大房,风骨还是有的。」
就差指着鼻子骂二房,骂老祖父老祖母没有风骨了。
周二叔同周二婶:「二郎媳妇,祖父祖母年岁大了,记不清楚了。大老远回来的,咱们先用饭。」
姜常喜:「二叔呀,这事还是提醒一些祖父祖母的好,气节这玩意还得有。孩子还小呢,不能长歪了。」
跟着:「至于用饭,不敢打扰祖父祖母,我们从边郡回来,一路风尘,抖落抖落身上,还有边郡的沙子呢,怕惊扰到二老。」
人家不给面子了。来过了,就是交代,孝道上,谁也别想挑毛病。余下的,那是立场不和,三观不同。
说出去,那是帮着她姜常喜宣传风骨呢。她站得住脚。
周二叔那真是不敢招惹这位侄媳妇,过去不敢,现在更不敢:「那个,那个,也好,也好,你们什么时候去京城。」
姜常喜:「二叔二婶要带着祖父祖母随行吗?堂兄那边有邀请二叔二婶吗?还是孙府把铺子还给周家了?」
周二叔一句话没说,躬身把姜常喜请出来的。
氏族大家的女子,她不愿意给面子的时候,当真句句往心口插刀。
都怪父亲母亲,没事招惹这个煞星做什么?
到门口的时候,姜常喜回头:「二叔烦请同祖父祖母说道一句,我周家大房一双儿女,皮肤糙,那都是闪着亮光的。那都是带着色彩的。那是边郡磨练出来的风骨。不是一个奶娃子能比的。」
踩着周府门口的石阶用力跺了一下:「拿我儿当垫子的有,不过得看实力。不然是给孩子招祸呢。」
人家姜常喜走了,周二叔周二婶,低头,周二婶后退两步脸色都青了,哆哆嗦嗦的:「当年她也没有这么凶呀,这边郡真的有这么剽悍。去一圈就变了。」
周二叔:「那是母狼,动她崽子,能疯的,同母亲说莫要招惹她。」
捧着点,哄着点,让她好好地从门口出去不好吗,干嘛招惹呀。
周澜拉着一双儿女旁观了姜常喜怒怼周二叔的全过程,心里轻松自在的,倒是没有生气。
他没能说出口的话,夫人全都说了,他做不到的事情,夫人帮着他做到了。这样的亲人,早就已经不能在他心里掀起什么波澜了。
姜常喜那边自己生气,怎么就有人可以这样,银子不是他们赚的,所以被人哄去一点都不心疼,还能同人好好做亲,周二叔,周行那就算了,毕竟远一点了。
可周老祖父,周老祖母怎么可以这样呢:「让我缓缓,消化消化情绪。」
圆圆拉着姜常喜摇晃:「娘何必生气。」
姜姜跟着那边安慰姜常喜:「我们不会被欺负的。娘你别动怒。」
跟着俩孩子,扭头拉着周澜,安慰周澜去了。人家认为,亲爹更让人心疼。原来亲爹就是个祖母不疼,祖父不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