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能说了吗黑猪”江雨禾顺势坐下问道。
“我...我说...”朱黑无奈点头说道:“那柳家的两个客卿就关在怒江盟往东的一座水牢里,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何抓了他们,都是那个韩逐,我们都是听命于他的,是他野心太大一心想称雄称霸,都是他和官府勾结干的”。
陈庆之与江雨禾闻言一惊,陈庆之急忙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说清楚点”。
朱黑自知自己身中噬骨针,除了听从二人别无他法便一五一十说了起来:“你们也知道这怒江盟当年也算是个一心为民的名门正派,不过到了韩逐手里,他野心勃勃根本不甘心做个江湖草莽,于是怒江盟就开始大肆扩张,名义上是招揽群雄,其实是三教九流不分好坏他都招至麾下,还用重金安抚这些人,而那些门派也觉得怒江盟树大好乘凉,而且还能跟着一起发财,自然一拍即合了,甚至还有许多邪派弟子、通缉要犯他也拉拢过来,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就让怒江盟弟子都带上面具示人”。
说到这朱黑脸色一时尴尬,他自己自然也是这样被招揽进的怒江盟,也干了不少欺压百姓的事情,瞄了一眼二人又继续说道:“可是这总会遇到一些不愿意加入的人,就比如那归云山庄,韩逐一直拉拢不得,没办法就派人抓了他们的家人关在那水牢逼他们就范,像这样迫于无奈加入怒江盟的也不在少数”。
“怪不得宴席上归云山庄六君子一直冷着张脸,原来这号称荆楚第一大帮的怒江盟私下了做的竟是些龌龊之极的事,真是玷污了当年韩烈一世英名,那你是知道那水牢在哪里了是吧,咱们不如去一把火烧了那个水牢,把这个怒江盟的恶事公之于众”江雨禾义愤填膺说道。
“哎,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,今晚一过那些人就成了弃子了,这怒江盟也都不是江湖帮派了”朱黑却摇头道。
“什么叫不是江湖帮派了,是跟你说的勾结官府有关系对吧,韩逐到底想干什么?”江雨禾问道。
“那韩逐费尽心思增加实力,就是一来把控住这江河水运的命脉引起朝廷注意,二来让南朝半壁武林都归于他的麾下好有底气跟朝廷做交易呐,今晚看似是个婚礼,但除了拉柳家下水之外,韩逐最主要的是把这些江湖高手聚于一堂,然后再提出诏安的事,到时候一旦有反对他的,他就趁机给除了,朝廷一直认为“侠以武犯禁”想要削弱江湖势力,而韩逐只要做到这一点,朝廷就答应封他做新的荆州刺史呢,也就达成了他的心愿”朱黑不再隐瞒和盘托出。
“好一个黑白通吃,这是想名利双收啊”陈庆之啧啧道:“先捞钱再做官,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盘”。
“哼,就是这样一个不分黑白的世道,那京城的老爷们收复河山是只字不提,玩弄权术却都是好手”江雨禾冷哼道。
突然陈庆之又疑惑道:“不过韩逐真有把握把那些不同意的人都除了吗,别的不说,那西山三秀不像会同流合污的人,光那个笑阎王莫不语就本领高强,他们若想逃怒江盟不一定拦得住吧”。
“哎,韩逐早就想到了,那些人喝的酒里早就下了他独门的十香软筋散了,只怕此刻已经连力气都提不起来了”朱黑叹了口气道。
说完,忽然听到外面急匆匆一阵脚步声传来,江雨禾一听赶忙闪到朱黑身边小声道:“想要解开噬骨针就安稳点”。
那朱黑咽了咽口水急忙点头答应,缓缓起身走在门外,看着几名跑来的怒江盟弟子突然喝道:“干什么呢,这么着急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