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骑在马上迅速靠近那匹金马,嘴里大喝的时候右手飞速的转动着一根打结的绳索,绳索打结处,包着一块不大不小的鹅卵石。
‘呜呜呜呜!’飞速转动的绳索发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怪叫声,那个刚刚操控汗血宝马冲出围堵的骑士也顿时菊花一紧。
他一夹马腹正想再提提速,结果咚的一声,绳索末端的鹅卵石应声飞出。
‘啪!’一声极为渗人的撞击声响起,骑士后脑勺被打个正着。
张昭甚至都看见了一股飚出的血箭,马上的骑士强直一般的抽搐了一下,身体直接就栽下了马。
而他骑乘的汗血宝马还在往前跑,骑士的脚则卡在了马镫上,脑袋杵在地上,一条血道在黑黄的地上极为触目。
这是投石索啊!当其他人都在欢呼赞叹那位开元寺法师技艺高超,只shā • rén不伤马的时候,张昭却对这位大师的手艺非常感兴趣的。
投石索这玩意,国外玩的比较多,特别是古希腊,非常流行。
古希腊有句谚语就叫做装备整齐的重装步兵,最害怕的不是同样强大的对手,而是衣衫偻烂的投石手。
中国则在明朝神将戚继光戚爷爷手里用过,他还创新的在握手端增加了一根木棍,用来提高射程和杀伤力。
明末的农民起义军就经常用这种便宜好用的投掷武器,袭击装备较好的官军。
好东西啊!他身边正好一群乌合之众,完全用得上啊!而且从这个投石索,张昭突然想到了一个他可以开的金手指,那就是一百多年后西夏国赫赫有名的泼喜军。
双峰驼的背上装载小型发石机,拳头大小的石头砸出去比什么弓箭、弩箭破坏性都大,还特么机动性很强,用来砸步兵方阵,简直就是神器。
而且这个金手指还挺好开的,发石机、抛石机这种玩意,唐代早就很成熟了,唯一的改进就是把它做的小一点,能够放在双峰驼的背上。
更绝的是,这玩意其他人还没法仿制,不是因为抛石机难造,而是装载抛石机的双峰驼,绝大部分都产自瓜沙肃甘凉这五个州,其余的地方没有,这还真是个完美的金手指了。
“张将军!洒家智通幸不辱命,这匹天马,某给你牵来了!”光头法师大笑着牵着汗血宝马走到了张昭面前。
张昭看也没看这匹宝马,宝马现在对他来说有什么用?又不能马上给他繁殖出一堆的汗血宝马,而且这样的东西,他怎么敢要,不是又得便宜了李圣天。
但这位法师那就不一样了,很大可能马上就能把他的这群乌合之众形成战力。
“此马虽宝贵,却不过是凡物,我更看重法师这一手绝技!敢问法师,此技你是从何习来的?”
智通和尚陡然一惊,随即脸上就放出了光芒。
“二郎君也认为此技能用到战阵之上?这本是昆仑山上吐蕃牧奴之绝技,又从一景教番僧听闻其言其家乡大秦,军中也颇多擅长此技之人。
洒家合二者之长,制出了此物,本以为可以派上用场,可贫僧屡次给鸦儿看的阿摩支上书,可他不信,还说洒家是异想天开!”
妥了!
张昭印象中,藏族等居住于高山之上的民族,就有这玩意。
而景教就是基督教的聂斯托里派,正好是从希腊正教分裂出来的,这不就是投石索的老家嘛!
“他不信,我信!”张昭拍了拍胸脯,“未知法师手下弟子有几人会使此物,教授起来可繁琐否?”
“没什么繁琐的,只是抛出的石块需得精心打磨一番,而且绳索也没有多少!”智通大和尚一听张昭如此慧眼识珠,顿时也兴奋起来了。
“这容易,绳索的事情交给我,石头我让人去赤河边就地取材再稍微打磨一下就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