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张昭还在考虑借鉴一下宋朝的武官体系,并把归义郎和忠节校尉这两个称号合并到勋官体系中,弄的更加贴近士兵需求。
“风!风!风!”张昭的勋策二转赏赐一出,归义军欢声雷动,连负责敲鼓的鼓手,都更有劲了。
只是,张昭脸色有些阴郁,你娘的,这一下就是两三千个云骑尉啊!光是养他们,一年就要七八万贯,这还不算平日的开销。
与此同时,李从曮的脸也是绿的,加上这五万贯的放赏,他前前后后投入了十几万贯。
此外打赢了还要赏一次,打输了得抚恤,算下来恐怕要二十几万贯了。
可整个凤翔节度使一年的收入才十几万贯,势必要从他自己的小金库中掏钱才行了。
要是张昭与李从曮知道对方如此难缠,说不定就不会打这一场,但已经打到这个份上了,硬着头皮也要干下去。
放赏后就是吃饭,一般会来点高热量食物,比如浇了蜂蜜或者糖浆的糯米饭、加足了盐的肉汤。
归义军还会有咸、甜两种奶茶(酥油茶)供应,但不会给太多,吃太多反到不利于拼杀。
半个时辰的弓弩对射,三个多时辰对捅了六次,打打停停,双方从日上三竿打到了日头偏斜。
两边人都很明白,按照两军的韧性,接下来的最后一次搏杀,基本就是最后一次了,
两千余乱军俘虏也坐在地上大吃大喝,香甜的糖浆糯米饭配咸香的奶茶,每个人都吃的狼吞虎咽的。
这些乱军俘虏围城一圈坐在一起,在他们周围,憾山都的甲士已经披甲完成,正在监督和威慑着他们。
张昭也穿着亮瞎人眼的金甲过来了,这一战不容有失,他还是得自己上,不过第一批去送死的炮灰,就是这些乱军俘虏。
“老子也不多说,这一战打完,愿意跟着老子走的,只要愿意改过自新,少不了你们的荣华富贵,不愿跟着走的,一人三十贯,拿钱回乡。
但某也要告诉你们,到了战场上,还敢迁延不前,老子的憾山都,就用陌刀把你们剁为肉泥。
你们两千人,一半人死,一半人可活!”
吴防御使没死,因为他如约放了几千民夫和妇人,但张昭也没饶他。
除了没让他和他的亲随在渭河边被公审以外,没有任何的优待,现在他们照样要去阎王殿前走一遭。
“都把自己当死人吧!死一人就能活一人。
咱们的家乡,都已经被石敬瑭那沙陀贼奴给卖了,活着的,记得把死了的骨灰带回家就成!”
吴防御使站起来,对着身后的乱兵大声喊道。
这些静难军的牙兵,大多都是幽云十六州之人,因为他们是上一任静难军节度使张希崇招募的乡党,张希崇就是幽州人。
他们这次选择跟着贺川叛乱,还挟持了节度使安叔千,最大的原因就是石敬瑭出卖燕云十六州,把他们的爷娘妻儿都卖给了契丹人。
吴防御使的几句话,说的乱兵俘虏们默然无语,间或还有几声低低的抽泣声传来。
在剔除了他们身上无恶不作的乱兵身份之后,这些人,也是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,故乡沦于契丹,后晋朝廷也不会让他们返回故乡。
“给他们分发武器!”张昭对着身边的郭天策说道,然后又看向了吴防御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