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造纸术的发展,使得文化也开始大发展,以往那样连寒门都算不上的黔首,也有了获取知识的途径。
他们开阔了眼界,丰富了思想,更迫切的需要分享权力。
所以,一个适合内部运转,能稳定于让一部分读书人分享权力,大部分觉得有资格分享权力。
政治上趋于稳定,各自能保证自己基本盘不被蚕食,保守过小日子体系,就这么完成了。
儒家?
那只不过是众人举在头顶的火把,是一个号召人心,稳定秩序的工具而已。
不管是气学与理学,都是后人根据不断变化和形势需要不断加工的,有传承,但着力点变了。
更关键的问题是,张昭只是这么小小的考虑了一下,他竟然觉得很有道理,很有诱惑力,因为他是活生生看到了好处的。
两宋三百一十九年,明朝二百七十六年,突出的就是一个稳字。
没有北方草原渔猎民族南下的话,张昭怀疑他们至少还挺几百年。
只是很可惜,金国女真、蒙古、通古斯为女真人,西方列强,他们不会按照这些士大夫们安排好的路走。
想到这,张昭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的胀疼。
自己是闲的吗?为什么要来想这个问题?湖涂点不好吗?
现在想到了,就一定要找出一个改良方桉,哪怕就是表面上的改良,也必须要进行。
不然中国人,一定会继续滑到保守的大坑里面去的。
“大王是头疼吗?奴来给你按一按!”曹延绵瞟了张昭一眼,尽力掩饰着内心的季动。
自从生了两个女儿后,曹延绵越发的想要一个儿子,大王好不容易来一趟,竟然又脑袋疼,这不是耽误事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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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东镇,晋阳,郭威回到家中,看着满屋的礼品长叹一声。
看见他回来,一旁神色有些憔悴的妻子柴氏轻轻一笑,亲自上来为郭威掸身上的尘土。
“大郎为何要叹气?如今河西白糖、冰糖能直接当钱使,河西折耳马更是天下闻名谁不想要。
凉王一送就是良马二十匹,白糖五十斤,冰糖二十斤,比你五年的俸禄都多,正该喜上眉梢啊!”
郭威一见柴氏来给他掸灰,当即就一把捉住柴氏的手,拉着她坐下。
“让你在屋内安歇,非要出来相迎,有什么好迎的,我自来看你就是,好生养病才是正理。”
“奴这不打紧,老毛病了!大郎如今也是身居高位,回家怎能没人迎候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