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延鼐也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生气,他和张鉊干的事,要不是生在帝王家,都算得上谋害亲爹,忤逆不孝了。
不过她的脸皮也很厚,发现曹元忠生气没有赶紧劝慰,反到笑嘻嘻的看着曹元忠。
“女儿听闻耶耶颇有积蓄,在徐州的狭丘冶中有铁矿两座,不如也一并交给信长儿吧,日后外孙成了高丽大王,您脸上也有光彩不是?”
曹元忠:.......
这是什么冤孽啊!曹元忠都要忍不住惊呼出声了,合着你两把我外孙弄到高丽去形同流放,我这外祖还得跟着搭上两座铁矿呗?
慕容信长一听外祖父手中还有狭丘冶这种顶级煤铁基地的铁矿,顿时就来了兴趣。
“阿翁这是真的吗?若是您疼爱信长儿的话,不如连矿中的矿工和冶铁的匠人也一并赐下吧。
孙儿的辽东,正缺匠人。如此日后大事成矣,舅父有辅佐之功,回朝之后,就是参知政事也做得。”
曹元忠倒吸一口凉气,这时候他才发现,眼前这三个人,那才真的是一路人。
野心勃勃,不怕事情难就没怕没事干,要厚脸皮的时候,立刻就能厚的起来。
曹姥爷哆嗦着,指了指三娘子和慕容信长,“好女儿,好孙儿啊!”
张鉊嘛,虽然是女婿,给曹元忠十个胆,他也不敢指。
慕容信长‘大喜’,“阿翁这么说,那是同意了?”
曹元忠沉痛的点了点头,不知道是表示同意还是别的什么。
但慕容信长就当他同意,顿时喜不自胜,曹姥爷则摸了摸额头,感觉再待下去可能要被气出病来,
“某家不胜酒力...。”曹元忠开口说道。
可话没说完,张鉊立刻接口而上,“左右,送谯国公下去歇息。”
于是,曹元忠人都没动,立刻就被内侍‘扶’了起来,张鉊与三娘子,信长儿三人相视大笑。
曹元忠无奈,被人架着动不了手,只能摇晃了一下头,看着慕容信长说道。
“给你,都给你,这沙州和肃州,还有两百多户擅长制甲、造箭杆的匠人,是昔年我曹家的私人部曲,阿翁和你舅父也用不上了,一并送到辽东。”
哟,这可是昔年曹氏归义军时期留下来,现在还掌握在曹元忠手里的部曲啊!张鉊都不方便过问的那种。
慕容信长这才收敛起了笑容,正正规规的给曹元忠行了一个叩首大礼,“孙儿信长,谢过阿翁疼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