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予阔:“阿姨情况稳定,没有生命危险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陆予阔注意到陈念脖子上的胶布,啧了一声,故意说:“这几天你都干嘛去了?自己妈妈生死未卜的在医院里躺着,我来了几次,就没见过你来。”
“不会这种时候,你还跟着他一块去安河市了吧。”
陈念看了他一眼。
陆予阔眼里是讥讽,“还真是一心一意的攀高枝儿啊,但这根高枝儿,你可攀不上去。就算是我,你都攀不起,还肖想他,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?”
陈念懒得跟他说话,转身就要走。
陆予阔拉住她,“我也是好心好意,劝你清醒一点。他那种人,你惹不起。”
“多谢你的关心。”
“你吃饭了吗?”他没松手,眉宇间倒是温软了几分。
“正准备去吃。”
“那要不……”
陈念:“你现在是他的跟班了?要帮他照顾我?”·
此时一出,陆予阔立刻松开手,眉头又拧了起来,“不知廉耻。”他一步上前,“正牌女朋友不要做,非要偷偷摸摸。我可真是没看出来,你能这么贱。”
陈念无视他的话,转头就走。
她一转身,就看到了时雨辰。
许久不见,时雨辰瘦了很多,扎着马尾辫,穿着白大褂,踩着高跟鞋,站在那里。
她转了科室,去消化内科了。
陈念从她身侧走过,她并没使绊子,只是看了她一眼,低声说:“报应。”
陈念步子没停。
离开医院,她回了南栀那边。
明天周六,她要搞两张数学卷子出来。
另外,南栀有个好消息,之前说的会议翻译,其中一个有事儿去不了了,时间紧迫,南栀知道以后,主动去跟主事的打了交道,吃了一顿饭。
这差事儿,就又落在陈念身上了。
下周一就要举行了。
福安新村的房子烧了个干净,陈念很多教材书都在那边,这一烧,损失也挺重。
有些书挺难买到的。
她自己编题目,出卷子。
一整个下午,都在做这件事,也就弄了几个大题,把最难的部分解决。
休息的间隙,陈念拿出陈淑云保留下来的那张照片。
照片看不清楚脸,但下面一半倒还算清楚。
陈念盯着看了一会后,发现了一处玄机。
男人的手背上有一颗痣,靠近小拇指的位置。
而且,食指上没有疤痕。
她记得郑文泽左手食指上有一道疤,好像是年轻时候割伤,伤口深,缝了几针,就留下了疤。
陈念猛然坐直了身子,她原以为,这可能是她出生后,他们一家三口拍的简单的全家照。
难道不是?
她又翻了翻其他,仔细看了存折,里面钱不多,只三四万。
是拿陈念的名头存的。
这些钱,估计也是从手指缝里剩下来的,存起来很难。
她笑了一下,母女就是母女,很多心思是一样的。
陈念又拿出陈淑云的手机,查看了好几遍,还是干干净净,没什么不同寻常的信息。
这时,陈念的手机响起。
陈念把东西收好,拿过手机看了看,是个陌生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