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念喝了酒,坐在车里的时候,人有些飘飘然,现在吹了风,人便冷下来。
两人绕了一个大圈,进了湖心亭。
大冬天。
也就他俩在外面晃悠,湖心亭上,风更大。
陈念拉起了帽兜,走到徐晏清跟前,仰头看他,笑盈盈的问:“能抱抱吗?”
徐晏清穿的比她少,羽绒衣内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,湖边本就风大。
他没动,陈念也就不动。
她正想低头的时候,徐晏清上前一步,伸手扶住她的下巴,低头亲了下去。
她唇齿间满是酒味,带着酒味的气息缠绕上来。
陈念双手搭在他的腰上,半阖着眼,看着他的眉眼。
一个吻,由浅到深,又由深转浅。
陈念被吻的气喘吁吁。
慢慢停下,她微微低下头,他柔软的唇在她鼻尖上亲了亲。
两人距离很近。
他的眸色比这夜色的还要浓稠,像是要将她锁在里面。
陈念心神微荡,垂下眼帘,低声问:“你什么时候去北城?”
“还不确定。”
家里头发生这样的事儿,还不会那么快收场。
陈念微扬了下巴,在他唇角上亲了亲。
她的手指,捏了捏他的嘴唇。
徐晏清也没拿开她的手,由着她肆意捏来捏去,把他的嘴唇捏的红红的。
随后,徐晏清带她回了绿溪公寓。
夜深人静时。
徐晏清从房内出来,站在落地窗前,拿了烟点上,只夹在指间燃着,没抽。
……
翌日清晨。
汤捷来了医院看徐汉义。
来的时候,徐振生从房内出来,脸上的表情不是太好。
徐振生勉强朝着他笑了下,“汤老。”
汤捷点了点头,没说什么。
昨个婚礼他也在场,自然知道发生的事儿。
他是来跟徐汉义聊徐晏清的事儿。
“我是想让他跟着我,之后出国进修的事儿,我也已经全部都安排好了。就看你,放不放这个人给我。”
徐汉义咳嗽了两声,“你对他寄予厚望,我怕让你大失所望。”
“他在北城这两月,做事很认真,他本就是聪明人,这么聪明的人还能那么努力谦逊。他只会越来越好,他可是你的孙子。而且,我前几天才知道,他曾经在神外科做过一场手术。”
徐汉义:“什么?”
他拿出手机,将以前的视频放给他看,“他是难得的人才,说句你不爱听的,我倒觉得他比开畅要更好。你便看着,他若全心全意放在事业上,这日后的成就,怕是会比你我都高。”
徐汉义眯着眼,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,我竟是不知道。”
汤捷笑说:“你对他关心太少了。”
徐汉义将手机还给他,想到之前他收到的照片,眉心不自觉的皱起来。
再又想到昨天的事儿,他胸口又开始发疼。
徐晏清并不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孩子,他不信任。
徐开畅自小养在他身边,都闹出这样的事儿。徐晏清就更是不会顾及徐家的名誉。
所以,徐汉义如今到不想让他走的太高。
他掩唇咳了一阵,说:“算了吧,就叫他留在九院,留在傅维康身边足够了。我小孙子今年二十,成绩倒是比他这些哥哥要更好。不如,叫他跟着你,我如今身子不好,你帮我带着。”
“你是说京墨?”
徐汉义总算是露出了一点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