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师父说,车间主任这是故意杀鸡儆猴,有我这么一个例子摆在那,车间里人的才不敢跟他作对。”
见大家都面色凝重,情绪气愤,黄宇又说道:“你们也别太担心,我的苦日子也快熬出头了。
厂里的老书记退休了,前段时间厂里来了个新书记,新书记为人正派,唯才是举,已经处理了好几个以权谋私的办公室领导,下一步估计就该整顿车间了。”
说着,黄宇忽然笑了下,“这段时间车间主任都不敢找我麻烦了,他现在是自身难保。”
看着儿子脸上的笑,黄建军心里却只感到无比的心酸,同时也深感自责。
都怪他没本事,儿子才会受了这么多年委屈。
“好了,先吃饭吧,有什么话等吃饱了饭再慢慢说。”
在黄知秋的提醒下,大家也不再多说,都专心的吃起饭来。
黄宇和黄清宁住在厂里的男女宿舍,一间宿舍十个平方,住了8个人,也不方便带黄知秋和黄建军进去。
黄知秋便在酒厂的招待所里开了个双人房。
坐在招待所房间的床垫上,黄清宁好奇的这摸摸那拍拍的,又把身体躺平在床上。
“原来这就是席梦思,睡起来可真舒服。”
黄知秋笑道:“要不你晚上就在这睡吧。”
黄清宁有些心动,“睡得下吗?”
“怎么睡不下,有两张床呢,你爸睡一张,我们俩睡一张。”
黄清宁嘿嘿一笑,“那行,姑姑,晚上我跟你挤一块睡。”
黄宇埋汰她,“看把你美的,这床软绵绵的,还不如家里的棕垫床睡得舒服。”
“你懂什么,这叫席梦思,外面要卖好几百块钱一张呢。”
黄宇咂舌,“这么贵?”
黄清宁嘲笑他,“你个土包子,等我以后结婚,新房一定要买上这么一床席梦思。”
“哟哟哟,你才多大点就想着结婚了,也不害臊。”
“要你管。”
黄知秋出声示意两人安静,“行了,别吵了,我有事跟你们说。”
黄清宁立刻从床上起来,乖乖坐好,“姑姑,有什么话你就说吧,只要能帮得上忙的地方,上刀山下火海,我哥第一个顶上。”
黄宇瞪她,“……你咋不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