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云瑶的话,云仕贤当即就笑了。
“小瑶啊,你真的很聪明。”
云瑶冷着脸没吭声。
云仕贤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意图,“我听到风声,省里准备在东郊规划新工业园区,这个项目很大,单凭我们自己是肯定吃不下的,但不代表我们不能分一杯羹,你懂我的意思吧?”
“想让马儿跑,就得让马儿吃饱的道理,您肯定比我更懂。”
云仕贤皮笑肉不笑的,“事成之后,这个项目,我会派人跟你共同负责。”
也就是说,等项目拿到,她可以从中捞不少油水。
从书房出来后,看到客厅里的蒋瑜,云瑶勾着唇走上前。
“妈,真是多谢你了。”
迎着蒋瑜狐疑的眼神,云瑶笑得格外灿烂,“要不是你推我一把,我也不会想到跟爸谈判,爸已经答应我了,下一个项目交给我来负责。”
说着,云瑶忽然面色阴狠的压低声音,“跟你那个只会死读书的儿子比起来,我这个女儿可有用多了,我有本事有能力更有手段,将来这个家会落入谁手中还不一定呢,你最好不要惹火我,否则别怪我将来不给你们母子容身之地。”
蒋瑜气得脸色发青,云瑶却心情愉悦的起身上了楼。
等关上房门,云瑶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云仕贤这边虽然过了关,可她却无法不对袁佳的那句“手下败将”耿耿于怀。
云茉,等着瞧,看看到底谁才是谁的手下败将!
—
“阿嚏阿嚏!”
连打两个喷嚏,云茉一边揉着鼻子,一边放下手中的笔。
夜袭的事件过去已经有两天了。
这两天来,她表面若无其事,心里却一直保持着警惕和戒备,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或者危险。
学习上的压力,加上精神的高度紧绷,要不是她拥有一颗成年人的灵魂,以及灵泉水来补充身体状份,估计都不用敌人出手她就倒下了。
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
更让她心情郁躁的是,快半个月的时间了,邵铭之那边却一直没有动静,她的信仿佛石沉大海。
她不确定是邵铭之还没看到信,还是看到了,但却不想理会,或者还没考虑好要怎么面对她和黄知秋。
前者倒也罢了,如果是后两者,那对她则是极为的不利。
犹豫就是代表权衡利弊,20年前有过露水情缘的乡下女人,20年朝夕相处的结发妻子,多数都会选后者吧。
第二天,云茉抽空去找了趟许力学,想从许力学那里多了解一些有关邵铭之的情况。
可许力学除了知道邵铭之是邵夫人的儿子之外,其他一概不知。
云茉只好又打给闻庆生。
可不管是邵铭之还是袁佳,闻庆生都说没听过这两个名字。
这让云茉百思不得其解,邵铭之和袁佳,一个地道的京城人,一个在京城生活了近二十年,两口子在邵家再没存在感,再低调不显,也不至于连名字都没人听过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