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容心里冷笑,跑神跑的都按到筋了,还胡扯说他中气不足。只是他面上却是信了的模样,惶恐道,“是吗?我得叫妻主找个郎中给我瞧瞧!”
“这哥哥你就不懂了,这是药三分毒,郎中啊都是为了赚钱。”小厮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继续说着,“哥哥这样的情况,最好是避免房事,按摩几日将养着便好了。”
姜容见他露出狐狸尾巴,假装为难道,“可我身边伺候的那两个小厮,也没有这手艺。”
“我就可以帮哥哥按呀!”小厮有些急了,见他快上钩了,手上动作也停了,不遗余力地忽悠。
“可你是张府的人,我怎么好意思?再说,不日我们便回谢府了,按这么两日能管用吗?”
“哥哥你有所不知,我家是延州的,哥哥若是能叫表小姐把我要到谢府,我也是一样当差的!如此,也免了弟弟的离乡之苦!”
姜容面露犹豫,似乎是被说服了,点点头,“我会和妻主说的。可是,妻主不一定会答应我,毕竟你是张府的人”
“哥哥放心,咱们府上最疼爱表小姐,这都是表小姐一句话的事儿。”小厮安慰他,唯恐他不替自己去做这个说客。
姜容继续问道,“适才你说叫我将养,那若是妻主叫我侍寝怎么办?”
“这不如到时哥哥举荐我去给表小姐按摩?等哥哥养好了,也能更好地伺候表小姐啊!”小厮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,装模作样地感慨道,“只是辛苦我了,要白天晚上地伺候你们。”
“好弟弟,到时候好处少不了你的!”姜容拍拍他的手,满脸地感激和信任。
小厮这会儿幻想着自己能利用姜容得到谢和雍的宠爱,使尽了力气给姜容按摩。等他成了表小姐的人,到时候还有这傻子什么事儿!
离去前,小厮还特地和姜容嘱托,“那弟弟就等姜哥哥的好消息了?”
“你放心。”想都不要想。
“如何?”谢和雍正翻看着一本游记,姜容进屋行礼,被她扶起。
姜容知道她问的是小厮按摩的如何,满脸无辜道,“奴皮糙肉厚的,也分辨不出好赖。只是这位小哥似乎并不想伺候奴,言辞间多次提及,想伺候的是妻主您。”
谢和雍听了这话,合上书,有些不悦,“做差事还挑三拣四?拜高踩低,趋炎附势。”
姜容看了眼她的脸色,见她愠怒便继续添了把火,嗫嗫喏喏地说,“小哥还说,他想让您将他要到谢府去伺候,还说奴侍寝辛苦,累坏了身子,要替奴分担”
谢和雍这会儿都有点犯恶心了。
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小厮?哪有去跟夫君说,要替他分担妻子的?真是不知所谓,荒唐至极!思来想去,她开门和院子里的人说,“明日起,不许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进院子!”
说完,回来瞧着“单纯天真”的姜容,又补充了一句,“你也别见他了,省的让他说这些浑话,污了你的耳朵。”
“是。”姜容“懵懂”地点头,在谢和雍看不到的地方满意地勾勾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