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和雍将硝石的特性、用途以及一些注意事项写了一封信,随着那半块硝石送往京城楚枭手中,门外吵吵嚷嚷的大半天了,她这会儿才算注意到。
“这外面是发生什么事了?这么吵?”
一旁的从叔叔叹了口气,回她的话,“已经这么闹了好几日了。是延州下面的几位知县大人来了,还有几位商人,好像是在说延州最近新上任的那位大人的事。具体的,老奴便不知了。”
“延州新官?高孑茕?”谢和雍恍惚想起来,楚枭和闵赜的来信中似乎都提及过此人,说她恃才放旷,孤高自傲,原本是科举榜眼,但在朝中为官时不懂变通,连曾提携她的恩人都不放过,虽是纯臣,却欠火候,惹了不少人心中记恨,为了保护此人安全,再予以磨砺,只能先外派于此。
楚枭的意思是,让她多多留意此人,其才华可堪大用。有朝一日,说不准会给谢家带来功德一桩。而闵赜则是提醒她,过刚易折,但此人绝不能折在谢家。
“好麻烦,还是让她们吵去吧。”
......
“小爷,该起了。”夏初在外间高声呼唤。
谢和雍迷迷糊糊间,被他这一嗓子喊得从睡梦中惊醒,她有些迷惑地看着同样睡眼惺忪的姜容径直坐了起来,嘴上还回应道,“起了......”
“困就再多睡会儿。”
姜容甩了甩脑袋,让自己清醒了一些,“不行,不能睡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睡?你有事?”
“啊!小姐您也在,恕奴才不知,竟惊扰了您休息。”夏初进门来给姜容洗漱更衣,却发现谢和雍也在,一副惊慌的模样跪下请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