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女殿下,您的信。”
楚枭正舞着剑,那人便闯了进来。她冷冰冰盯着那人,对方害怕得低下头,“属下知道您练剑时不喜人打搅,可信是谢小姐的。您说,她的信必须第一时间递上......”
听她说了这话,楚枭脸色立马由阴转晴,“阿宁来信了?不早说。快拿来!”
侍女递上信,急忙退了出去。
“什么东西?还挺沉。难道是新奇糕点?”楚枭掂了掂,兴致勃勃拆开信封一瞧......一块石头。
她嘴角抽了抽,自我安慰道,“也成,阿宁还是第一次给我这个义姐送礼物呢。不过,最近也没什么由头要送礼,不是那时节啊......”
“也罢,给姐姐送礼还要什么理由呢?”这么一想,楚枭顿觉欣慰,高兴地打开信封,念了几行就变了脸色——原本的愉悦欣喜转变为了严肃谨慎,最后剩下的是凝重与认真。
宜安王府,书房。
“母王,您瞧,”楚枭将手上的信递给宜安王,又是无奈又是感动,“阿宁竟然如此随性地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了......”
宜安王接过来,越瞧越心惊,最后百味杂陈,只感慨道,“这孩子,还真是如你所说的纯粹赤诚啊。如此,你倒是个最有福气的了,得此一员猛将,如虎添翼啊!”
“母王,什么猛将啊,这是我的妹妹。”楚枭有些不赞成,“阿宁不喜这些浮世虚华,我怎能因自己而将她牵扯进来束缚住呢?”
宜安王露出些许悲悯,垂下眼眸,“是人有惊世之才,生来便已在局中,与你有何干系?”
她这话说的楚枭哑口无言,只得沉默不语。她定会拼力护得阿宁周全!
“如果连阿宁的这份心思都保护不了,我又谈何成就一番大业?”
宜安王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倔强的女儿,终了仍是未发一言。
“母王,此事,我与殿下商议过,还是由我去交递给陛下为妥。一来,矿石起发于肇台,那是张诚敬的地盘,这其中的关联和弯绕陛下都心知肚明。二来,陛下待我到底是多几分宠爱与纵容,不至于像皇女们一样提防着,顾虑着。三来,也有您的情面在,也能让陛下惦念着您的好。”
“既然三皇女都如此说了,便尽快去做吧。”宜安王点点头,对此不置可否。
孩子同三皇女站在了一线,她一早便知,二人自幼便关系密切,这也很正常。只是,她对于夺储的态度并不那么明了。这也是给三皇女警着神,别以为宜安王府已经和她绑死了,就能有恃无恐。
“是。”楚枭告退。
京城那边发生了什么,楚枭收到硝石是何反应,这一切谢和雍不得而知。她正在延州转悠着考察市场呢。先前,她主要逛的都是自家生意,旁的只是零星看了几家,囫囵吞枣、走马观花罢了。
现下可是不同的,她要带起这延州数家商户的产业,将延州地界的市场平衡拉回去,维系好,还是得认真勘察,仔细评估,再细密策划,精心部署,得万全之法,才能谋长久之安。
------题外话------
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,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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