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很害怕,但他也说不上自己是在害怕什么。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是这样的下场?也许吧。
他总觉得很难受,若不是自己和妻主要进京路过了戢州,谢之萱会不会就这样难产而亡?饥寒交迫,被一群人围观,大着肚子,等待死亡的降临。
“他不是怀了那个人的孩子吗?他不是说,只要家里帮了他,他和孩子就能过上好日子吗?那个人许诺过,会纳他作侍......”姜容难受不已。他的好日子,就是这大冷天穿着那破旧而单薄的衣衫,骨瘦如柴地挺着临产的大肚子,在范家的铺子没日没夜做活儿?
谢和雍拍了拍他的背,避免他心思郁结而太难受了。
一瞬间,姜容有些恐慌,“妻主,将来我们的儿子,也要送到别人家做侍吗?他会不会,也像这样,被人骗,被人欺?”
“不会的。”你生不出孩子。后半句,谢和雍聪明地选择不说。
听她如此保证,姜容却并不心安。因为他想到,即便是作正头夫郎,也未必就能有好日子过,知人知面不知心......
“妻主,我们一定要生女儿。儿子的话,就不要了!”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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