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安王夫妇总算是有些明白,楚枭说这孩子不按套路出牌,时常把人憋出内伤是怎么样的一种体验了。不过,其实也蛮有趣的。
“好孩子,当日你与枭儿结拜,我们未能出席。如今,我二人为你补上赠礼,也算全了这礼数。”宜安王君魏氏看着这个孩子,倒是心生欢喜。
瞧她目光清正,一举一动虽是随性所至,却透着一股端和雍容的气度,倒是个心性洒脱的。而他家枭儿,看似伪装得潇洒自由,实则在这京城的权力中心混迹,哪里有那般的环境呢。
谢和雍接过赠礼。回去看后才知,二位果真如先前楚枭允诺的,送的是极其珍贵的宝物,一颗硕大的夜明珠,还有一只上好的羊脂白玉镯子。
魏氏领着楚枭出去招待宾客,宜安王倒是和谢和雍聊了一会儿。
“既然收了礼,往后便唤我一声义母也是使得的。我听枭儿唤你阿宁?”
谢和雍颔首,“是,义母。宁是我的小字,家中长辈皆唤我宁儿。”
“那我便也托大,唤你宁儿了。”宜安王说话很是随和,可身上旧居上位的气势还是不容小觑,“宁儿,你对当今朝堂之事,可有高见?”
谢和雍,“谁是高见?”
“......”这孩子,病来的好突然。
不过,宜安王泰然笑之,向她点明,“你倒是幽默。如今陛下的身子,想必你也清楚。你觉得,未来谁会成为新皇呢?”
“历朝历代,帝位都是能者居之。我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。其实,何人在那位子上又有什么关系?”谢和雍不明白,为什么她要问自己这种事情呢?她只是个小纨绔呀!
“宁儿,义母很苦恼。枭儿她自幼与三皇女十分要好,夺储大争尚未开启,所有人都知道她站在了三皇女背后......这让义母很被动。”
“义母不动不就好了么?”谢和雍疑惑,她不是一直都不掺和这些吗?先前倒是没听义姐说过。不过也难怪,自己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,义姐也不会随意将她牵涉其中。
宜安王知道,这种事情她不该问这个孩子的。可她总觉得,这个孩子会给她一个答案。
“义母迟早得动的。义母有权势,有威信,不可能独善其身!现在枭儿替我选了三皇女,你是义母的第二个女儿了,你觉得呢?”
“......”她真的不知道,她都不认识这些人,“这些事好麻烦,还是让帝皇陛下长命百岁吧。”
宜安王愣了愣,随后笑了。
是了,她是陛下的嫡亲妹妹,没有人比她更在乎陛下的身子!
这边二人牛头不对马嘴地聊着天,那边楚枭大剌剌地坐在座位上,看着来来往往的女宾客们,她们很快便自己凑成一团,开始谈天说地;而后院,魏氏则是坐在上首,听这些官眷贵子们同他讲话。
姜容坐在楚颦旁边,好生尴尬。
这一桌子宾客,不是郡卿,也起码是三品上官员的家眷,独他一个,显得十分突兀和另类。山鸡混进了凤凰群,实在灰头土脸。
“这是哪家家眷啊?”一个贵子低声问旁边的人。
那人也微微摇头,“先前怎么从未瞧见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