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厮一边抹着不停往下落的眼泪,一边悲愤地说着,“月前,萱老爷被范家的人抓走了!”
“什么叫抓走了?怎么抓的?擅闯民宅是犯法的,你们没有报官吗?!”谢和雍越说脸越黑,然后看着眼前的小厮,名叫六儿的,问,“对了,怎么这半天就你一个人?其他人呢?”
六儿面露悲痛与哀戚,“他们......伤的伤、残的残,现都在屋里,轮番照料小姐呢。”
“妻主,先进去再说吧。”姜容扫了眼街上的行人,提议道。
谢和雍气的大口喘了口气,随后迈着步子快速进了宅子,身后几人跟上。
里屋几个佣人各个带伤,且伤的都不轻,没有一个活动方便的。听了六儿说,偏房还有两个挨了官府板子的,至今还下不来床榻......
佣人们见了他们几人,个个神情激动,带着难过委屈与新希望。
谢和雍有些不好受,她捏紧了拳,复又松开,“范家,还真是没将我放眼里啊!”
“你先说,萱老爷怎么被抓走了?”姜容看向六儿。
六儿忙不迭点点头,带着几分沉闷的腔调,“那日,奴才出门去买菜了,回来才知道的。萱舅爷被范家来人抓走了,范家领了好些恶棍来,家中众人都不敌,各个受了伤。”
“两个侍卫姐姐去告官府,却不想,那范家......捏着萱老爷的身契,说他是逃奴!咱们家私藏了范家逃奴,又去告状,根本就不占理,就连两个侍卫姐姐都因为诬告被打了几十板子......”
姜容猛地抓住他的胳膊,他捕捉到了一个先前不曾预料到的信息,“身契?!范家怎么会有萱舅爷的身契?不是说,萱舅爷是良侍身份入的范府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