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和雍惊讶,祖母这么快就想好法子了么?如此,她就不去费这个心思了。真好,省心。
“后面还遇到什么事情了?”谢澜恢复平静,继续问。
“之后,我去了邬州,住了一处客栈。那客栈老板的夫郎是邬州知州的弟弟,生有一子,待嫁闺中,险些扣了我作赘媳!”谢和雍语气很平淡,她对此事态度很微妙。罗正直的问题是确实有,这耀武扬威的行为也合该受罚,可阿兰的悲剧却是意外,算是自己间接酿成......
“只不过这次回来才知,罗正直已经被彻查判处流放,客栈一家也因为罗正直结仇众多而被牵连,那少年被嫁给了一个畜牲......”谢和雍顿了顿,“怀着身孕自尽了,一尸两命。”
对此,谢澜也有几分唏嘘,感慨道,“他自己背负着这样的痛苦,想必,也是不愿延续冤孽,求个解脱罢了。”
谢和雍呼出一口浊气,继续说,“后面一路上追杀不断,我们就加快了速度,在橍州时等到了闵赜护送。快进京时,倒是有件怪事。我们遇到了一群劫匪,从他们手里救出几个穷书生。这些书生一开始还想跟着我们,被我拒绝了。可进了京后,发现她们又住进了张家,说是受了张家的资助。”
谢澜眼中闪过精光,脸色一沉,“哼,这还用说,那群人必定是恭平王的眼线!你住在张家,可算是凑到人家眼皮子底下去了。”
她现在对张家很有意见!
“左右她们倒也没升出什么事端,成不了气候。”谢和雍这才说到自己进京的重点,进宫。
“此番进宫......”谢和雍在谢澜示意下压低了声音,“是给陛下瞧病。如今已经瞧好了,我还举荐了延州黄、白二位郎中进宫!”
谢澜眼神一凛,沉沉地说道,“所以,是有人要暗害陛下,而你很有可能会碍着她们的算计,这才对你下了杀手。当然,也可能是因为你和宜安王府、闵将军府的关系,打破了夺储之争的稳定局面......京城,怕是要变天。这天下,乱了。”
原来,是这样吗?
谢和雍感觉好麻烦。她都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卷入这些争斗里了?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纨绔子弟啊。啧,草率了,应该问陛下多要点赏赐的,这波血亏......
“宜安王殿下可表露支持哪位皇女了?”
“唔......义母好像说过,义姐支持了三皇女,还是谁来着......她不同意!”谢和雍苦思冥想,“她每天亲自去照顾陛下的身体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