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冰铺的生意,宜安王府是有参与的,所以裴流不会欺瞒这方面的事情。由此可见,楚枭问的定然是裴流认定不能说的机密了!
“呜呜呜,你这个负心的!”楚枭装模作样地扯嗓子嚎了两句,随后一瞬间变脸,笑嘻嘻地邀请,“走吧,今儿去宜安王府吃。谢夫人、裴管事也一同去。”
谢文惠也算是见识过了,早就习惯她这样,旁边的谢和雍也是习以为常。剩下的裴流虽震惊,却很快冷静下来。大家都是在这京城里摸爬滚打的,虽然有高低贵贱之分,可自保的一套法则却同样适用。
只是她们,包括楚枭,都没想到,宜安王府此时已经有两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了,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们呢。
......
延州。
当地的相关人员、姜容、高孑茕等人,通过多层次、多方面取证,最终到截止期限,传讯原告、被告以及相关证人。经过一波三折的审案庭审后,结果如下——
已经从一些痕迹和尸体上考证,确认蓟盼是在知县府衙门口撞柱而亡,所以侯强可定罪,按照之前的供词,她有包庇的嫌疑,又做出这样过激的举动,高孑茕表示怀疑她此举系心虚,故而严罚,判处降级。
尤奉,在她自己管辖的地域内放印子钱,从勘察结果来看,并非导致一家的惨痛,所以判处革职,由侯强接替其村官的位子。
因为蓟盼自尽,而又无第三者证人,所以丁充的“戏卖”罪没办法下定论,只能放了她。不仅如此,她还得到了侯强赔偿的一笔“抚恤赔偿金”。
丁充没能得到报应,姜容实在是恨得牙根痒痒,错的最离谱的就是她,这个烂人、渣滓,却能逃得干干净净,也不知道她午夜梦回时,想起蓟盼会不会觉得良心不安!
然而,案件了解的当晚,戏剧性的事情却发生了,侯强在回拓塔乡的路上,竟杀了丁充。丁充死后,她作为凶手,当即就被逮捕入狱......而剩下那位尤奉,正在水深火热的躲避仇杀中,活活把她自己折磨疯了!
所有人解气的同时,又都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这样。尤其是侯强,她到底有什么动机,为何如此明目张胆地下手?
“先生,侯强杀了丁充!这是您做的吗?”姜容问高孑茕。
高孑茕摇摇头,“比起我,消失不见的蓟望更有这个嫌疑。”
他这一招祸水东引成功地转移了姜容的怀疑。说的也是,先生向来光明磊落,想来不屑于用什么鬼蜮伎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