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和雍醒来都是第二天晌午了。
因为高热的后遗症,她浑身的皮肤都有种莫名的痛感,没有什么力气。
“哎,夫人醒来了?”林郎中就在一旁守着,等她一醒,立马上前查看情况。
这会儿,姜容领了云隐去置办宅子,用的是昨儿烟屏给的五千两银票。一早他便给牙行说明白了,大小什么的都无所谓,但该有的东西还得有,最重要的是,周围环境得安静。
等他买了宅子回来,谢和雍都喝第二回药了。
“妻主醒了?”姜容快步跑过去,看着她坐在那里,而不是像昨天夜里那样闭着眼躺那一动不动,总觉得有一种名为庆幸的情绪涌上。
“回来了?”
姜容点头,“妻主,我们在这里待一阵子再回去吧。妻主也好好静养。”
“好。”谢和雍看了他一眼,感觉好像哪里不一样了。
听她乖乖答应了,姜容微微一笑。
......
几日后,远在北部的谢文惠以及南部谢家都收到了书信,谢和雍暂时停歇在了玄骊隗桧州养伤。不仅如此,为防万一,保险起见,云隐请示过了姜容,给宫里递信要了个太医过来。
姜容也很诧异,云隐为什么忽然变了态度,但云遮和风尚却是明白的,因为她们都瞧出来了,此人会是她们的主君。
勐南隗,洛台淅州,谢家。
张华音听闻谢和雍来信受伤,惊愕不已。这阵子他总是做噩梦,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,而是先前宁儿骤然昏厥时出现过的。难道真是什么邪崇作祟,非得那姜氏压着不成?不不,他才不信。
“舅舅!”张宛渊急急来了主院,“宁表姐......”
“信中说是无大碍。”张华音嘴上安慰了他一句,可他自己都是眉头不展。他印象中,宁儿今年已经是反反复复伤了好几回了。
张宛渊又着急地问道,“宁表姐是在何处休养?”
“是......玄骊隗......”张华音说着,脸色突然一变,“冯叔叔,你快去和周管家打听,小姐在何处休养?”
“是。”冯叔叔退了出去。
“怎么了吗?”张宛渊被他这凝重的神情有些吓到了,宁表姐是不是不大好啊......
张华音一手扶额,紧闭双眼,显然是头痛,“那姜氏,就在玄骊隗,桧州。”
“什么??”张宛渊瞳孔一缩,不会这么巧吧?
等冯叔叔回来,二人都紧盯着他,他咽了口唾沫,有些紧张地说,“主君,公子,周管家说,小姐是在玄骊隗的桧州养伤呢!”
桧州、桧、州......
这两个字就在二人耳边炸开,反复萦绕。
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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