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浑浑噩噩地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,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,总之就是这般走流程。
一直到张宛渊上了轿子,她才注意到轿子旁跟着的,可不就是前不久出过事的张宛清么?
张宛渊、张宛清、柳舟?
那,孟薇的死......他们,又参与了多少?
谢和雍也不敢再去细想。
她在马上坐得僵直,感觉自己好像在参加一场特别的葬礼,特别热闹、特别喜庆、特别讽刺。
那埋葬的,是她对表弟的亲情,是她与楚枭毫无芥蒂的友情,是她对他们的信任,是他们一起和谐相处的未来.......
她在喧闹的人群中感受到的,是一种荒诞的孤寂。
这一天,楚枭醉的不省人事,而谢和雍却是怎么也灌不醉自己。
等第二天醒来,一切已经改变。
“宁儿,你这是怎么了?昨儿一个劲地酗酒,是心中不痛快吗?”谢文惠还是心疼了,亲自照顾她到深夜。
孩子打小没心没肺的,哪有这样借酒消愁的时候?在他们眼里,她还是个应该无忧无虑享乐的孩子呢。
谢和雍抬眼望着她布满担忧的脸,凝了一瞬,然后呲牙,“快年下了,我想回家!”
“好啊。”谢文惠也顺着她,“临走你再进宫请安一遭,咱们即日启程。你祖母祖父,还有你父亲,早就念叨着,盼望你什么时候能回家呢。”
“还有姜容。”谢和雍补充一句,随后感慨道,“这次回去,再来就是入京赶考了。”
闻言,谢文惠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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