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,裴岫指挥着一群人在打包行李。
裴流在屋内,听谢文惠给她交代一些她们离京这阵子需要注意的事项。
“我是放心你的。只是我们离开后,你还是要万事小心。年后我准备从俍台开个商队,你留心一下,哪些物什是可以移去南部卖的。”
谢文惠说着,压低声音,“朝堂的事情,不要随便插手。有事的话,就传个信给周老四,让她去找船行背后人。半月一回,从繁楼递消息给我,这是明路上的。七天一回,送暗信,你知道怎么做。”
裴流点点头。
明面上那一份是掩人耳目,也是让家里放心;暗信则是说一些不能让家里和外头知晓的秘辛。她知道,谢家明面和暗地的生意,她一早就清楚了,谢家这大管事的名头她不是白得的,连她手上,那也是沾过血的。
“原本,你难得与你长姐团聚,是该叫你也过个团圆年的......”
谢文惠还是那个处处为员工考虑的完美东家,只是裴流早就看透了她,这招根本没用。
“东家,我都已经是大管事了,别给咱来这套!不好使!”裴·人间清醒·流的小表情都藏不住了——光说这有啥用,不整点实际的,“我那能离开吗?我离开了,不得东家你顶上啊?”
谢·想刀一个人·文·眼神是藏不住的·惠:给你能耐的,拆我台?
“我们姐妹这面也见着了,彼此日子好就行。”似乎见她神色不妙,裴流立马转了话锋,嬉皮笑脸地说,“我这不还得赚银子娶夫郎呢吗?还是东家银子给的够多呀!我就想留在京城干活儿,摆我大管事的谱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