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韫路上便已听说了这情况。
她早先,便是不赞成少东家造访舅爷们的妻家的。当初这些亲事带来了多大好处,便也在背后隐藏了多少的污糟,少东家涉世未深,又心地纯善,哪里能见的了这些?
唉。
朱韫皱着眉头,在众人之中观察许久,最终指出二人来,“这二位五官偶有东家和老夫人的影子,想必是咱们谢家舅爷了。”
待将谢之苹和谢之芦先从中挑出来,谡州知州也领了衙役姗姗来迟。
灵堂下,看着这些人一个个可悲的、扭曲的狰狞模样,众人纷纷觉得此地阴寒森冷,分外恐怖。
“吕大人,此乃咱们的少东家。”朱韫上前一步,先行与那谡州知州交涉,并与她三言两语说清楚状况。
吕桓自是认识朱韫,谢氏商行的朱大管事的,再听她介绍,便也知晓了谢和雍的身份,勐南隗那位隗守谢澜谢大人之孙女。
“本官不曾有所查,来迟一步,幸得谢小姐阻拦,否则要造成一桩惨案呐!”那吕桓何许人也,稍一思虑,便惊觉一身冷汗。
若是今日她谢和雍未曾及时赶到,那索家便是尸山火海,这样的蹊跷离奇的事,赔上这许多鲜活性命,必然引起民众恐慌呐!到时候,上头官员可不管这些那些的,一并将此事算在她的政绩考核里头,才算是她倒霉透了!
谢和雍回想起来,也是一阵后怕,险些她就接不回二位舅舅了,“大人莫要自责,还是快些审查清楚事情缘由。”
“谢小姐所言甚是。”
吕桓招呼身后的衙役将人悉数押走。
谢之苹和谢之芦则由朱韫的人押着,也算是给了谢家几分体面和照顾。
除此之外,朱韫还特地给索家人传了信,告知了索图之死,也算全了谢家的一份礼数。
只是此处现下还不能打扫,吕桓留了人严加看守,只派了仵作去验索图的尸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