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赢议事结束,出了大殿,瞧见晏贵君和楚忳父女,径直穿过了二人,甚至不曾行礼。
晏贵君怔怔盯着他,猛地去拽楚忳的袖子,“他……他不是……?!”
楚忳回头,小声跟他说了一句,“父君,那是高孑茕,近来又被母皇调任回来了。”
“高孑茕?那个年纪轻轻就考中榜眼的?哦,我还以为……”
“父君,后宫不得干政,您还是少打听……”
马车。
“主子,陛下是不是怀疑您了?”云雾有些担忧地问。
楚赢瞥了他一眼,“没有。”帝皇已经确认就是他做的了,因为他用的人就是她给的。
“陛下没有怀疑您就好,不过,您本身也与十皇子没什么交集嘛。”云雾笑嘻嘻地说着。
楚赢熄灭香炉,示意云雾撤掉,没有多言。
皇室只有权衡利弊、审度局势,没有什么感情可言,这是那个女人的原话。而今,那个女人说愧疚……呵,他才不信。只不过是因为她觉得,比起他,楚皦那个蠢蛋比较没用罢了。正是看透了这一点,他才毫无忌惮地用了她给的那个人。
七皇女府邸。
“……颦儿,都是母王跟父君不好,我儿怎么能吃这么多苦啊……!”和顺王君咬紧牙,强忍着眼泪。
他本只是和儿子确认二人新婚没多久,是不是已经夫妻间貌合神离,可谁成想他说出此事后,儿子才藏不住情绪,一股脑全说了。
这七皇女根本就不把颦儿当作是夫郎,反倒像是对待什么物什一般。什么歌舞娱乐宾客,替下属斟酒,更是在他人的宴会园子里强取豪夺……
他们和顺王府的郡卿金枝玉叶,这般羞辱,如何能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