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他们都是什么人?”
酒肆茶摊的里面,一个年纪二十一二的年轻人,站在老翁的对面,正在等着老翁的回答。
“问路人呗……”
“问路人?”年纪轻轻的男子有些不解,微瑕片刻,又继续问道,“那么好的身手,他们就只是问路人?”
老翁对着年轻男子一笑,慈蔼的说道,“问路人喽。”
“还能有什么。”
老翁的回答,让此时站在这里的年轻男子越是迷茫。
就在先前韩峰阱对着老翁吵闹不休的时候,他就已经从瀛卒山回到了酒肆茶摊,外面发生的一切,年轻的男子看的清清楚楚。
灰衫剑客的那一剑,身着麻衣粗布的男子的那一挡,还有青子木的那一棒,以及李显辛的那种看似对韩峰阱的好意,实则是激人挑事儿的举动,再后来衍陵空安安静静的离开,这些事情,足以说明今天在这里驻足歇息的人,很不简单。
不论是衍陵空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气定神闲的姿态,还是灰衫剑客,麻衣粗布的男子,青子木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招一式,都似乎是在刻意隐藏自身的实力,可又好像是要把姿态摆在所有人眼前。
李显辛要韩峰阱死,而麻衣粗布的男子和青子木挡下了韩峰阱掷向老翁的暗器。然而韩峰阱却并没有找麻衣粗布的男子问事,转头针对上了一副浪荡形骸样子的青子木。而青子木却将韩峰阱套给了灰衫剑客。
可当韩峰阱去叫嚣灰衫剑客的时候,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时,灰衫剑客竟然无动于衷的就给他送了这么一剑。
而且再也没开第二剑的机会了。
酒肆茶摊的里面,年轻的男子想了想,在确定自己还是不明白他师傅的话,又问道,“徒儿不明白是啥意思。”
老翁走到供堂边,伸手拿起了放在供桌上的一把烟杆,塞上烟沫子,在供堂中间的烛火上吸了一嘴。
吐出一团烟雾后,老翁抬头盯着供堂上面挂着的那幅宣纸。宣纸的上面什么都没有,可偏偏老翁看的如痴如醉。
少倾,老翁转过身子,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说道,“韦后,你可知什么是问路人?”
那名年轻的男子,老翁嘴里的韦后,用手挠了挠脖颈,尴尬的说道,“师父,你做事说话还是这么的迷迷糊糊。”
“那何为问路人?”
老翁提着烟杆子走到门槛旁,坐下后,他盯着韦后说道,“其实我也是一个问路人。”
韦后听不懂老翁说的话,只是惊呆的吐出了两个字,“什么?”
“别老是什么什么的了。”老翁瞅着韦后那精明的面相,想起他的做事和考虑问题的精炼劲儿,再看看现在说起话来刨根问底儿的憨厚样儿,没由来的想笑。
老翁吧唧了一嘴烟,对着韦厚说道,“问路人就只是问路人而已,没有什么别的言外之意。”
“别乱猜了,再猜脑子就坏掉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韦后顿时来了劲儿,眼神闪了闪,说道,“那你还给我说的神神叨叨的,就不怕呀掉完了吗。”
老翁眼睛一眯,不置可否的说道,“说说你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