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他们该怎样对待这些呢?
——秦羽!
既然是秦羽建议他祭祀上天的,那么号称能感应上天的他应该也能知道上天赐予的东西该如何使用。
于是,没多耽误,将九州鼎迎会雍城祖庙后,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回咸阳。
此举将朝臣们吓得够呛。
他们不懂,有谁能懂?
唯有李斯扶苏脸色平静,他们大概猜出嬴政想要做什么。
丞相王绾看了眼李斯的面色,若有所思。
回到宫内,还没等喘口气,嬴政立刻就收到了下人的传信,说是下人们无法进入秦羽的院子,担心先生出事。
哦豁!那还了得?!
秦羽可不能出事!
急的嬴政还没能歇一会儿,立刻又便装跑出去,还不忘带上天赐之物。
“王丞相,陛下这是?”
正好看见嬴政离去的身影,冯劫靠向王绾,二人说起悄悄话,顺带旁边还有个难兄难弟冯去疾。
“老夫也奇怪,陛下前几日也离宫了,难道是……”冯去疾眼神暧昧,还以为嬴政老树开花了。
“你以为陛下是你?”王绾抬眼瞟了一眼,不屑之。
冯去疾呵呵一笑,完全不影响他们三人的塑料兄弟情。
“冯御史,你可还记得李斯上次说的话?”
“什么话?上次?我什么时候同那厮说过话?”冯劫懵逼。
“……啧,十二金人那次。”
“那次?……哦!”冯劫恍然大悟,“你是说,皇帝陛下忙着去见李斯说的那位高人。”
“十有bā • jiǔ。”王绾肯定地点头。
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高人?
再者,从那时开始,皇帝就时不时离宫,很明显有问题。
“你们说的什么?不是玄池街钟楼那位吗?”
“什么玄池街钟楼?”冯劫再次懵逼。
合着这家伙是什么也不知道的。
冯去疾听了直翻白眼,跟王绾对视一眼,嗯,是知道的眼神。
看冯劫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的眼神,他们解释道,“玄池街钟楼那边,刚搬过来一人,有陛下身边的赵中郎守卫。我的人曾经见过阳滋公主进出。”
大臣不可窥探帝踪,但没说不能窥探公主的踪迹,而且嬴阴嫚经常去找秦羽,想不知道都难。
三人聚在一起沉思好久,最终,行事稳重的王绾还是摁下了他们的心思,如今正值多事之期,不好乱动,更不能惹了嬴政不快。
嬴政还不知道他的举动被臣子们看穿了,并且消息以极快的速度蔓延。
匆忙来到距离皇宫不远的秦羽府上。
“情况如何?”
负责护卫秦羽的赵中郎摇摇头,“进不去,像是被什么隔开了。”
只是,刚跨过门槛,嬴政就感觉不对劲。
“这……”嬴政疑惑地看向赵中郎。
“今日一早,府内突然涌出一股气息,闻之精神百倍,在府内歇一早上,浑身伤痛尽消。”说着,赵中郎弯起袖子露出手腕。
“咦?”嬴政分明记得,赵中郎手腕上有一道疤难以消除,怎么就……?
试探着触碰,整只手都是光滑的,完全找不到疤痕。
嬴政不信邪地举起赵中郎另一只手,发现同样是没有痕迹。
“越靠近先生的院子,伤口好的越快。”
“定然是先生做了什么。”
到底是做了什么,嬴政也不知道。
二人迈过门槛,迅速朝正房走去。
刚靠近正院,就看到府内的侍从在一旁候立。
不过,与其说是在等候,不如说是在深呼吸,活像吸人阳气的妖精。
他们当然不是什么妖精。
见嬴政来到,侍从们如鸟兽四散,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。
“如何?”
管家行了一礼,说明情况,“陛下,里面敲门没有反应,使用木锤板凳砸门也砸不开。”
“……”
听了这话,嬴政知道他也是尽力了,看着院门无语。
“你说,秦羽这小子是在做什么?”
站在院门口干等了一小时,期间,管家再次使用各种方法砸门,好了,门是开了,但院子还是进不去。
不仅进不去,连里面的场景都看不见,只有一片白茫茫的。
作为皇帝,嬴政也没那么多时间能消耗,实在进不去就放弃了。
将嬴阴嫚派过来观察情况,嬴政再次陷入无尽的奏章政务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