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耳朵打蚊子去了?听到了没有?”
宋绘月笑着点点头。
等衣裳挑好,陈氏领着众人回去休息,宋绘月才松了口气。
她洗净脸,换了身粗布衣裳,吩咐元元点盘香在外头,让她去睡,自己拿把篾刀,坐在杌子上劈竹筒。
一筒青竹,对剖再对剖,分开青竹片黄竹片,再剖成青白分明,粗细均匀的青篾丝。
银霄从屋顶上跃下来,坐在石阶上,把宋绘月剖好的青篾丝理好。
“大娘子,黄文秋把手里的茶叶全部出掉了,还去找了媒人,要去罗家提亲。”
“他是怕我使小孩子把戏,急着要定下来。”
“他忘恩负义,我去杀了他,给您出气。”
宋绘月手下用巧力,竹筒传来清脆的破裂声:“shā • rén容易,杀了人之后呢?官府贴海捕文书,挨门排户的抓你,你就得亡命天涯,现在的一切就都没啦。”
又一个竹筒在她手下四分五裂。
银霄不吭声了,烦躁的揪着竹片,竹刺钻进手指里头了也没觉得痛。
平静的生活来之不易,他们都想珍惜。
没有只手遮天的本事,杀了人哪有那么容易过的去。
宋绘月放下篾刀,准备编个小筛子,给厨房里的吴大娘晒辣椒。
“我刚来潭州的时候,也是躁的很,就学篾匠功夫平心静气,我看你也该学学,不要整天喊打喊杀,改天你也编个竹帘子给我用用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