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的一线生机,宋绘月带给他的唯一机会。
“啪嗒”一声,手中书卷掉落,将他拉回现实。
宋绘月搬出去的头几年,她还常来王府玩耍,后来便慢慢少来,她及笈之后,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不知道她是避开人,还是避开斗争的漩涡。
真是又狠又坏的月亮,也不知她此时在做什么。
大坏蛋没有翻江倒海,此时正在后花园里编篾篓。
篾片轻薄柔软,而且锋利,在宋绘月的指尖翻飞,花木在她头顶轻摇,将阳光剪碎。
她挨了罚,不许出门。
银霄悄悄从角门进来,给宋绘月一包盐梅,里面还有三颗间道糖荔枝。
在宋绘月捏杨梅吃的空隙,他站在树下,对着粗壮的树干出拳,磨砺自己的拳脚。
桂树饱经毒打,默默承受。
宋绘月对他招手:“歇一歇。”
银霄甩甩拳头,闷头坐下,像是被驯化过的虎豹。
一坐下他就发现蚊子嚣张的在宋绘月身边转悠,于是他一个手指头一个,都给按死了。
宋绘月含了粒杨梅,手指继续干活:“我就是太年轻,要是我再编个二三十年,我能把潭州的篾匠都比下去。”
银霄按住一只蚂蚁,心想大娘子就是不一样,吹牛也很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