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绘月点了菜蔬果品,要了鱼脍、辣鱼汤、油酱烧肉,酒保问酒,就要了一壶青梅酒。
行菜的陆陆续续将菜肴铺上,一个老者提着串拍板,领着女儿前来唱曲擦座儿。
老者低声下气道了长短,便将板子打了起来。
女郎生就一副好嗓子,清脆婉转,恰似莺啼,宋绘月悠然自得的听着,目光看向窗外。
雅间外是正店里的院子,里面种着两颗大叶樟,碎阴满地,地下堆放着酒坛,前来沽酒的人络绎不绝。
耳朵里听着热闹的曲,眼睛里看着热闹的景,她心里很静。
这种时候,她就成了这世上的袖手旁观之人,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游离在爱恨情仇之外,一切就都变得很美、很好、很有趣。
女郎唱完了,银霄摸出来一个小银递过去,让她接着唱。
宋绘月正消遣的心满意足,门忽然打开,一个头戴遮阳笠,身穿白色圆领袍,手拿折扇,打扮的不伦不类的人进来。
银霄立刻起身,上前就要动手,来人将遮阳笠一摘,竟然是晋王。
晋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宋绘月:“还不请我坐下,我这两条腿都要走断了。”
宋绘月诧异的站起来:“王……您怎么一个人?您身边伺候的人呢?”
一边说,她一边让银霄出去戒备着,又挪出一把椅子来,让晋王坐下。
晋王听她语气里含着几分担忧,面目柔和起来,桃花眼波光潋滟,笑哼一声:“我以为只有我死了,才值得你多看两眼呢。”
宋绘月做出一副无知模样:“您这话就诛我的心了。”
晋王回头,让那女郎继续唱,随后在歌声里道:“我真想把你剖开,看看你到底是有心还是没心。”
宋绘月笑道:“没有心我就死啦。”
随后她皱眉看着晋王,想从他脸上看出个一二三四五来:“您今天怎么酸溜溜的?”
晋王叹了口气,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酒,将酒喝了,他也感觉自己拈酸吃醋的可笑。
像个妒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