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氏将小谢颐放在地上铺设的绒毡上,小谢颐肉呼呼的,一逗就笑,露出下面两粒ru牙,眉眼与谢舟很相似。
然而爬的不利索,只能拱起屁股,像条虫似的一拱一拱前进。
宋太太对谢夫人道:“住在王府里实在是太逾矩了,王爷的好意我是知道的,只是他没有成婚,我们又都是女眷……只是还得请你帮我物色个宅子。”
谢夫人点头:“放心,这不是难事,眼下还是先住这里,月姐儿的伤要紧,八哥儿说王爷这里东西齐全,大夫也方便。”
一想到宋绘月的伤,宋太太心里就堵的慌。
她想仔细看看,然而宋绘月不给她机会,一直趴在地上逗孩子,到晚上睡下,宋绘月倚在床头陪她说话,她才细细的打量。
“疼不疼?”
宋绘月将被子掖好,脸扭到一边:“不疼了,您就放心吧,您的药方子改了呀,我看加了好几味药。”
宋太太拍着她的手:“阿娘没事,你在王府里可不能淘气了,也不要到处跑,冲撞了王爷不好。”
她又叹了口气:“咱们和王爷一向不走动,如今贸然住下……”
“我一编起东西来,一整天都不用出门。”
宋太太咳嗽几声,抓紧宋绘月的手:“清辉是不是……出事了,你告诉我,我承受的住,你不要一个人受着。”
王爷她琢磨不透,可宋绘月是她养大的,知道宋绘月最怕家里人担心,越是大事,就越是装的若无其事。
清辉要是真没事,也早就回来了。
“没事,”宋绘月站起来,从银钩中放下帐子,遮住自己的目光,“您歇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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