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道理,继续说。”
张旭樘忍受着寒冷,将来龙去脉告诉她:“我看到你说宝湖码头了,你去王府别庄的时候,就写了信给我的人——湛士昭只是明面上的人,我暗中还有人,我是来办大事的,肯定不会只带这么点人,让他去请外仵作行的人去追,这还是跟你学的。”
宋绘月想了起来,当初她去追黄文秋和罗慧娘,就是请了捞尸人。
除了贵,这些人没别的毛病。
当然,贵也不是外仵作行的毛病,是她的毛病。
张旭樘叭叭的说:“他根本就没到码头,我的人追上之后,就连人带船一起改了道,你们在这两个码头找人,就是踏破铁鞋也找不到。”
“清辉现在在哪里?”
“不出意外,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,我交代带他回张家,我活着,他就活着。”
对张旭樘说的每一个字,宋绘月都半信半疑,但码头上没有宋清辉的踪迹也是事实。
宋清辉和他所乘坐的船全都失去了踪影,就算是沉船,那么大一艘船,在来往频繁的水面,也该被人发现了。
可是什么都没有——谢舟什么也没找到。
于是宋清辉的去向就成了个谜团,而张旭樘现在所说的一切,都是在一层一层将这个谜团剥开。
宋清辉在他手上,去了京城,他们两人性命相连。
张旭樘抬着头,对她展露出笑容,肚子里还有许多的话要讲,比如说他这边受了伤,他就要百倍千倍的施加在宋清辉身上。
但是眼下不宜激怒宋绘月,过犹不及,还是不说为妙。
他等着宋绘月开口,可宋绘月迟迟地没有言语,两条腿插在冷水里,无知无觉,她能忍,他却忍不了,冰冰凉凉的打了个喷嚏,慢慢收回了笑容。
“宋大娘子,你就没什么想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