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瑞点头,上了轿子,往宫城而去。
张旭樘跟在轿子旁边,踩在冰冷的雪地里,每一步都刺骨寒凉。
这是从未有过的苦楚——他居然会在大雪天里走上这么长的路。
张旭灵去了窦知府处,在衙门前堂中说的口干舌燥,也没能从窦知府的脸上看出个究竟。
窦知府的脸色常年沉痛,沉痛到了没有其他表情。
不过总算是点了头,去宋家走一趟。
张旭灵对着窦知府的脸出了片刻的神,随后起身告辞,钻进轿子。
坐在轿子里,他揉着额头,头正一跳一跳的疼,他那做父亲的喜悦也烟消云散,只剩下苦不堪言。
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。
晋王已经是惊弓之鸟,他们张家胜券在握,何必再去招惹一个宋家。
他很希望张旭樘经此一事,能够洗心革面,专心去做纨绔——一般的纨绔都比张旭樘要好。
可惜人的性子是天生的,有的人就是坏,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,除非是死,否则不可能改邪归正。
轿子外渐渐响起了喧嚣之声,是离了府衙,上了大街。
街上行人热闹,烟火气十足,让张旭灵有了重回人间之感,他靠在轿子里,听着外面的叫喊声,闭目养神。
然而他很快瞪大了眼睛,不可思议地听着外面的言语。
“张家二爷居然拐了个小子?”
“可不是,这上面不是写了,还是从潭州拐回来的,他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