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绘月将金汁一事告诉他,晋王抚掌大笑。
“您找我有事?”宋绘月又问。
“打猎、吃饭。”
马车一出城,晋王就带着宋绘月下了马车,各自执马鞭上马,打马而走。
走了二三里地,先过了一条河,河两岸都是杨树,从石桥过河,便是晋王的庄子,大门朝南而开,衔着京都,往北望去,是延袤千里的太行,在百岭掩映之下,山庄也是一片盎然之景。
谢舟和铁珍珊早已经在庄子里等的不耐烦,各自去猎了一回,正在庄子里烟熏火燎的烤貉子肉,引得晋王一行人手痒难耐,都去背了飞鱼袋,袋子里装着轻巧细弓和利箭,腰间挎着长刀,牵着十来条细犬,往山林里去。
宋绘月也将头发挽了,戴上一顶毡笠,上面一簇红缨翻飞,背了弹弓,腰间挂了一袋泥丸,驶在晋王右侧。
骏马飞驰,马背上都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,各个神采飞扬,锦绣衣裳在风中舞动,鼓噪的飞禽走兽都现了行踪。
二月的风从宋绘月脸上刮过,天高云阔,风朗山青,让她一时忘却胸中烦恼,纵着马疾奔,头上毡笠系的不牢,绳结散开,毡笠让风吹了个无影无踪,她散落了几丝乱发,也让风吹在脑后。
晋王和银霄紧随其后,晋王在前,银霄在后,在不甚宽敞的山道上紧追不舍,还未打猎,先赛了一回马。
后头众人也都奋起直追,细犬松了锁链,在乱草堆中进进出出,不断叫唤。
静谧的山林瞬间变得喧闹无比,百鸟惊飞,宋绘月忽然回头大声道:“谁取头名?”
正巧一只野鸡拖着长长的尾巴路过,银霄和晋王同时盯上,都没有勒马,而是右手插了马鞭,反手取出画弓,摸出一支羽箭,搭箭在弦,拽上满弓,朝野鸡射去。
两支箭在半空中撞在一起,分不清是谁前谁后,在半空中一碰,全都折成两半,跌落在地。
游松眼看晋王没有取到头名,有心让晋王在宋绘月面前威风一回,呼喝细犬,赶出来一只角麂,角麂慌不择路,四处奔逃,却又无路可去,让游松等人直围到晋王一箭之地。
“王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