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一口气,又想到晋王要在大事定下之后再谈及婚事,只好按下心中纷乱的感情,随意道:“现在京都中的女子嫁人的年纪倒是越来越晚了,安乐侯的孙女,今年十九了,才嫁人。”
宋绘月狐疑地看他一眼,不知道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谢舟本意是想让宋绘月不要急着嫁人,见宋绘月看他,又摸了摸鼻子,觉得自己说错了话——她恐怕压根就没想这件事。
同时他又想:“王爷真可怜,爱的是块石头。”
晋王快马加鞭到了提刑司监牢,直入男牢之中。
张旭灵已经熬的半人半鬼,乃是惊弓之鸟,哪怕是脚步声也让他为之一个哆嗦。
晋王并未对他严刑拷打,然而言语犀利,一双眼睛仿佛能将他看穿,他的一举一动,一字一句,全都在晋王预料之中。
晋王没有动刀子,却用眼睛把他剖开了,连他对张旭樘的惧怕都知道的清清楚楚。
他在家中所受到的漠视、屈辱,以及随时可以被放弃,全都成为了晋王刺向他的一把利刃,杀的他丢盔弃甲,心灰意冷,认为自己活在世上也只是充数,别说是招供,他甚至想自尽。
从刑讯房回到牢房,他想在老二身上寻找一丝安慰,结果老二掀动眼皮子,只对他说了两个字:“蠢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