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带着她出去打猎,她也照样能用弹弓打上几只麻雀。
晋王去捡她打的灰雀,她看了看夕阳,忽然道:“银霄,该回家了,不然阿娘要担心。”
没有人回应她,她耳边只有风声,随后心中一空,像是心掉落在了哪里,无处可寻,空落落的只是疼。
银霄不见了,阿娘没了,家再也无法重建了。
她跌坐在地,被这个突然发现的事实刺激的五脏六腑都痛。
晋王拎着灰雀走了回来,见状连忙走过去:“绘月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宋绘月抬头看他,张了张嘴,然后“哇”地吐出一口血来,栽倒在地。
晋王让这一口血惊走三魂七魄,拦腰抱起宋绘月,打马回城,拿着牌子请来太医,一直守到将近子时,谢舟匆匆而来:“王爷,裴帅司来了。”
晋王只能叮嘱林姨娘多加看顾,匆匆回王府去。
地方官员无诏不得进京,裴豫章乔装打扮冒险前来,并未归家,而是直入王府,要见晋王。
晋王赶回来时,他已经洗去满身灰尘,吃了一大碗鸡汤银丝面,谢川陪着在书房中说话。
晋王对着书房中内侍挥手,内侍们鱼贯而出,关闭了书房门,由黄庭把手。
“舅舅!”晋王大步上前,扶住要行礼的裴豫章,看着裴豫章愈来愈多的白发,心中酸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