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坡上,扎着麻花辫的少女背着竹筐,带着从山上采集猪草和身旁刚放完牛的少年结伴下山。
阳光照在少年的脸上,像是为他镀上了一层金。
“香荷,明天一起去山上溪边捉螃蟹呗。”离家的十字路口,少年挥手道别。
“好啊”少女灿烂的笑着,像是一朵向阳花。
还未到家里,她就远远的听见院子里很响的争执声,但争论的内容却让她手足无措。
“彩礼三百块可不行,一千块,孩子他妈现在卧病在床,吃药可要不少钱,她弟弟娶媳妇也要彩礼。”
“那你们嫁妆陪什么?”
“女儿都给你了,以后就是一家人,她过去就是最好的嫁妆。”
她听出了那是父亲的声音,可这声音却让她有些陌生。
少女呆呆站在门口,听着院子里的交谈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,因为好像她身边的女孩向来都是如此,婚姻的命运从来都很少取决于自己的意见。
直到里面的交谈结束,院门打开,她认出了出来的那人,是隔壁村最有钱的尚和礼家。
尚和礼驻足,上下打量她,似是很满意,随后离开。
没有和她说话,她的意见也似乎并不重要。
第二天,少女没有赴约,少年也听到了一些风声。
他想要见李香荷,但被女孩的父亲用棍子赶走。
三天后,吹锣打鼓的花轿从隔壁尚家村抬来。
刚满十七岁的少女就这样嫁入尚家,少女也成了少妇。
尚和礼家的尚金宝不学无术是出了名的。
尚和礼在的时候还好,有大人在,尚金宝再怎么蛮横也有人管着,但在少女嫁过去两年后尚和礼就突然染上恶疾暴毙。
尚金宝从此染上了酗酒的恶习,认为是李香荷天煞孤星克死了自己父亲。
每次酗酒之后就会家暴李香荷。
之后更是在狐朋狗友的蛊惑下沉迷dǔ • bó,更是染上了白粉,家产逐渐败光。
如果不是李香荷拼死留下最后一点财产,连孩子读书的钱也不会有剩下。
当初那个放牛的少年郎找到了她,少年郎说能帮她从痛苦中解脱。
她说自己需要考虑,虽然他再怎么不好,也终究有夫妻之情。而且她感觉当初那放牛的少年郎似乎变了,变得让她有些陌生。
直到第二天他喝醉了,拿着刀逼问她家里最后一点钱藏在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