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漆黑一片，他神情黯然，失落、愤怒、不甘心！
程婉知道这件事儿吗？他立刻坐直身子。
也许她还不知道！
可是想到电话里程婉的态度，答案显而易见！
顾言枭苦笑两声，此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……
私人俱乐部里，孟非零一手拿着酒杯，一手滑动着手机，胡乱看着新闻八卦。
就在这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，眼睛直直的盯着屏幕，然后缓慢转过头看着慕梵爵。
“老慕，这个程婉是谁，竟然和我的女神名字一样的！”
慕梵爵瞄了一眼，并没有在意孟非零后面半句话的内容，淡淡的说，“我前妻！”
只听“砰”的一声，孟非零猛然将酒杯放下，惊讶的看着他，“前妻？”
“嗯，怎么了？”
慕梵爵皱眉，不明白孟非零为什么反应这么大。
“老慕你这玩的深，那边和方晴解除婚约，这边就和前妻勾搭上了，无缝衔接，还是说你脚踏两条船？”
“我是那种人吗？”慕梵爵抬手就想敲死他。
孟非零假装躲闪，然后嬉皮笑脸的说，“开玩笑，开玩笑，不过……”
想到之前那个脸肿的和猪头一样的女人，孟非零在心里不由咋舌，这老慕品味果然不一般，当然他可不敢说出口，随即画风一转，接着说。
“说来说去，还是我的女神好，虽然同名，而且职业也是一样的，可是我女神就是不一样，和你前妻不是一个等级！”
“你是自带滤镜，所以觉得哪个女人都不如她！”慕梵爵白了他一眼，调侃说。
毕竟曾经他也一样，觉得方晴就是完美的，与众不同。
可是后来的一系列事情将之前自己设下的所有滤镜都击碎了，应征了那句话，期望越大失望越大！
而现在他又带着滤镜看程婉，越来越后悔，后悔当初离婚。
孟非零不以为意，晃了晃手中的酒，“你就酸吧，你自己吃了女人的亏，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好女人了，哪天我带着我女神，你带着你姘头一起吃个饭怎么样？到时候你就知道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差距了。”
他喝了一口酒，然后接着说，“不过我提醒你，看归看，别打我女神的主意！”
这次慕梵爵并没有想以前一样怼回去，反而沉默了。
刚刚孟非零用的是“姘头”这个词，难道自己和程婉之间只能是这种关系，难道程婉就不能成为自己女朋友了自己的妻子，难道破镜真的不能重圆？
翌日，一大早，程婉如往常一样去上班，因为昨天的事情，设计部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。
她并不在意，反正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离开这里。
然而她刚刚坐下，办公室大门就被敲响，紧接着一个人走了进去。
她抬头，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。
人们总说有人一夜白了头，可是她从来不信。
但是当看到面前的女人，她信了。
昨天珍雅还是那个信心十足的设计部部长，可是此刻她就像老了十岁。
脸色灰暗，双眼无神，黑眼圈浓重，毫无唇色的嘴上满是干裂的口子，有的地方似乎还往外渗着血。
珍雅本来就瘦，现在就如同纸片一样，稍微吹口气就能把她吹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