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怀儿此番为了举人试,准备了整一年,一日吃睡一个时辰,还要出门去应付文人集会,就为了给自己扬才名。”国公夫人叹息着,“你要不想怀儿去考,缘何不早些告诉他,非得等他考完了,要放榜了,才告诉他这些?”
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,都在劝慰着。
可秦夫人和秦怀,显然都没听进去。
“怀儿,你也说句话,你娘这么做,也是有她的——”
“苦衷?隐情?为我好?”秦怀扯着唇角,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,“我是人,不是玩物,亦不是畜牲!”
他看向秦夫人,拳头紧了又紧,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了话:“我能熬过八岁,夫人,你是不是很失望?”
“你放肆!”被秦怀袭击都没生气的秦夫人,听到这话勃然大怒,长身而立,右掌高高举起,却未能落下。
秦怀看着她,忽而笑了:“当初我要查自己的身世,你拦着,我要查你,你也拦着。我去外面查永昌郡主,你倒没拦着,秦夫人,你在怕什么?”
他并没有期待秦夫人会回答自己,而是接着说了下去:“无非是有的事与你无关,你随我查去,有的事攸关你的利害,你便不准。如今,我要考举人,你拦着,反而让我确认了一件事。”
“这世上,能轻轻松松把这些事情都办到的,不过四五人,天家算一个,外公是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