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洛北看着我,“是不是看完,觉得我的妻子,更是你”
“不是我其实都是瞎看的呵呵”
我冷汗都差点出来,“你知道我还没出山,我就是想,你将来事业什么的肯定都会好,找的老婆也肯定都是顶优秀的,咱得尽早的弃暗投明,是吧”
“弃暗投明?”
罗洛北轻声重复着,“精卫,我问你,你到底清不清楚,连隽家是什么情况。”
“嗯,以前不清楚,但现在”
我一五一十的回,“很清楚,我知道,他家条件很好。”
“岂止是很好。”
罗洛北垂着眼不看我,“如果不是我家加工的北药都是野生中药材,人红培育种植的话会减少药性,他们早就会在当地建培育基地了,可以这么,是连晋堂的需求量,养活了我父亲的药材加工厂,不然,你以为我父亲为什么费劲的各个镇收购药材,而不自产自销?为的,就是供应这大客户,确保野生。”
我不懂这些,自然也就没接话,听着罗洛北继续,“精卫,你要清楚,连隽的很多优势,是他出生时就铺垫好的,但同时,那也是把双刃剑,那样的家庭,怎么会由着连隽随便找个女朋友?先且不你们在一起的路是不是很难,假设结婚,那条条框框也少不了的,这些东西,你真的想过吗,你不怕吗?”
怕!
谁不怕!
冲连隽的那中性打扮的姑姑连青禾我也多寻思啊!
“罗洛北,记得你跟我过,即使失败一百次,也不要后悔一次”
我垂下眼,“这个。也是我对连隽的想法,我喜欢他,也许你会我这个年纪,不懂什么叫喜欢,可我知道,我看到他就开心,看不到就闹心,这就是喜欢,将来的事,那就将来再,最起码,现在,我要跟他在一起,不然,我会后悔。”
不是没犹豫过,可犹豫后的结果并不是洒脱。
反倒,在我愿意和连隽在一起之后,心情才得以舒畅。
就像是三叔常吟唱的,你便是落了我牙。歪了我口,瘸了我腿,折了我手,天赐我这几般歹儿症候,兀自尚不可罢休。
有花堪折直须折,莫待无花空折枝,这才是我的人生态度,应该,自从来到这里,三叔一不在,我已经束手束脚胆怕事多了。
“好!”
罗洛北听完就笑了一声,“的漂亮!精卫,就为了你的不后悔,我也得支持你,我希望你幸福!”
“谢谢。”
罗洛北笑的脸都僵硬着,看的特不协调,可是听着他能这么,我还得劲儿点,最起码。没死皮赖脸的那太膈应人了!
“可你今天给我卡了,那借条我没带啊。”
罗洛北呼出口气,“这样,下次我把借条给你”
“不用了!”
我挥了下手,“那借条你撕了就成,事儿的。”
“成,那我留个纪念吧。”
罗洛北自顾自的着,“你要不要去吃饭,不去的话,我先回学校了,下午,系里还有课”
“啊,那你忙。”
我推着车门下去,想着等过段时间我攒点零用钱好带着高大壮和他一起吃顿饭,没等张口罗洛北就启动车子开远了,速度快的,一抹红光就穿过了十字路口。
看了好一会儿,我还挺过意不去的,人情太大。可我这没钱没能耐的,真不知咋还
转身打算回到班级,刚走到校门口,迎面,就看到背着书包出来的滕菲,没等我无视,滕菲就冲我张口,“祝好,最后一面,你不跟我道个别吗?”
“?”
啥意思?
我停住脚,“你不念了?”
上午不是还在班里待着呢么,举报信的事儿虽然我没多嘴,高大壮也没当回事儿,因为对他来讲,属实收钱给人写作业了,举不举报的都是事实,既然事儿过了,他只自认倒霉,懒得在去追究谁写的!
但早上吴丹那一指控,还是让滕菲处在了风口浪尖,高大壮的事儿一过,班里的同学都没给她好脸,不过我想滕菲应该不在乎,她本身就是有个学习环境就行的人,又不处朋友,排斥就排斥呗。
“不是不念,我转学。”
滕菲平着声回我,脸颊的红印消了,脸越发的苍白,“才一上午,大家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,眼不是眼的,再在班里待下去,我大概就要被吐唾沫了,而且,留在这里,奖学金更是与我没缘分了”
我没发表意见,这就叫有自知之明呗。
“可是祝学校压根儿就没查谁写的匿名信,她都没想到,我会做出,类似于自首的行径”
滕菲抬眼看着我,“我就想问你,你是怎么确信,那信就是我写的?”
“我算的。”
我面无表情,“这答案满意吗?”
“算的?”
滕菲笑的有些无语,“所以,你是炸我了?”
“算准了,这才能炸出来。”
我脸朝她凑了凑,“出来你不信,我家里人,以及我,以后啊,都是吃死人饭的,你要是这方面的需求,我随时欢迎,不过价钱不讲哈”
“”
滕菲那表情复杂的形容不出,好一会儿,眼里像是浮出了液体,“好啊,你既然你会算,那你能不能看出来我这么做,是有苦衷的?”
“抱歉。”
我摇头,“我们算的,只是客观的事实结果,人心这么复杂的东西,我们算不出来。”
“可这对我不公平”
滕菲红着眼回我,“心如莲蕊,三滴泪水,祝好,很高兴可以认识你,如果有缘分的话,我们大学再见吧。”
我站着没动,转头看着她离开,滕菲只背了个书包,校服外穿着半长的牛角扣风衣棉袄,许是她心情的关系,脚步走的很虚,视线下移,走路没根,活不久长啊!
此为会横生意外的体相!
“哎”
我发声就想提醒,出了一个字儿就觉得没法提醒,这年头扶个老太太过马路都没被讹上,喝口水都能被呛到,意外要怎么规避?
在走廊上看到齐老师,她和我直接了滕菲的事儿,低声的问我是不是用硬币找出来的滕菲?
我默认,齐老师还觉得不可思议,是想到谁头上也想不到是她啊!
“齐老师,那滕菲的父母也答应她转学了?”
“滕菲她回家在跟父母要转学的事儿,回头,他父母会来学校给她办转学手续,顺便,再给她取行李,她用的理由就是和同学相处不好”
齐老师着还叹口气,“我答应她,举报信这事儿,帮她瞒着了,不然,也不利于她到新环境,怎么,她也算是知错,我其实,都不太赞成她转学的,但是,她班里同学这边实在是”
我点头表示了解,这事儿怎么?如果不是我给了她一巴掌,或许就不会闹成这样,但谁能想到高大壮的事儿会有回旋,她做的是压死高大壮最后一棵稻草的事儿啊!
擦!
哪那么多如果!
回到班级,谁都没对滕菲的离开表现出惋惜,该玩的玩。该闹得闹。
我看着空荡的前座反而有些失神,滕菲,这个给我留下第一印象的女孩子,却是班级里,最快离开的。
她终究不是我的腾飞啊。
“你又让我爸去买什么东西了?”
放学时门口又只剩石久自己,背着书包站在路边,看到我,他也有些纳闷儿的样子,“我没有啊。”
“那我爸呢?”
放学时高大壮还不让我走,非要我多留一会儿,他这一天心情太起伏,必须得找平复,我没理他,怕的就是我爸和石久在校外等我,谁知道一出来我爸还不在了!
别的不敢,在对待接送石久的这件事上,我爸是兢兢业业,那真是把石久当成自己的老板,从来不迟到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