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我没动,伞压得很低,斜斜的,像是把我和他包裹在里。
鼻息处净是他身上熟悉的清香,夹杂着的,还有淡淡的烟草味道。
短暂的安宁,安心,外头是雨是雪,到真与我们无关了。
“蛮蛮?”
连隽抱了我一会儿,见我不答话就扯起我的手,“生我气?”
不话!!
你干啥了自己心里没点数么!
“你”
他刚要开口,就仔细的端量起我的手,“怎么粗成这样了,祝精卫,你”
“你好意思问我啊!!”
我猛地扯回自己的手,委屈就委屈了,一拳杵到他的胸口,“连续剧!你演丢了啊!两个多月啊,你就给我留下四个字!你比不告而别的龙女都狠你!你怎么不十六年后在出现!你怎么不等我七老八十了再回来!!”
“”
连隽没动,手执拗的还给我撑着伞,眼很深,五官却没多余的表情,像是有心疼,又夹杂着思念和无奈,混合在一起,透着丝丝缕缕的酸涩。
“你话啊!”
我瞪着眼,“你都能给高大壮去电话就不能给我打!和我几个字会死啊!”
“不会死,但会更想你。”
连隽哑着嗓儿,唇角自嘲的翘了翘,“不敢听你的声音。”
“”
我噎了一下,眼睛控制不住的发红,“那就给我发个信息啊!手指头也不能动啊,打出我的名字就会触电抽筋半身不遂,是不是!!”
连隽不回话,眸底忽的柔和了几分,音儿低着,“我知道,你会安心的等我,精卫,是很聪明的女孩子。”
“不是!!”
我脸一别,“我根本不记得你最后一句什么!就记着你我是你普通朋友!那死磕到底的话早就被我删了!!”
“”
连隽发出低低的笑音,“删不删无所谓。记住了就行。”
“我没”
姐们还想狡辩,瞬间就意识到已经暴露了,音儿倏地一停,抬眼看着连隽,还是委屈,“你怎么着也不能没个动静啊,我想你不知道啊!”
“先前真没底,不知道你会这么想我。”
连隽坦然的,“但,现在知道了。”
“”
嘿!
还挺有理的!
是不是晚路子呢!
连隽看着我,微微正色,再次扯住我的手,不让我拽出去,“蛮蛮,以后你记住,无论谁跟你什么,告诉你了什么,你都不需要信,要做的,就是面对面的看着我,等着我,和你最真实的想法,明白吗。”
“”
我抿了抿唇角,点头,明白。
所以看到那最后一句,就秒懂了!
有些默契,像是不需要培养,一直就在。
连隽气息一沉,上前一步,轻轻的把我揽到怀里,声很低,“我家的情况比较复杂,爷爷现在病很重,所以,我不能刺激到他,对不起,精卫,委屈你了。”
我瘪了瘪嘴,不明白鼻子为什么会这么酸,眼泪出来就出来了。
“蛮蛮?”
连隽见状就紧张上了,略显慌乱的拿出纸巾,不停的给我擦着眼泪,“是我错,我下次无论去哪都得给你去电话,给你报备,是我无情,我无理取闹,我不应该”
“嘁”
我傻兮兮的,咧着嘴还发出一记笑音,连隽眸底当即跃起玩世不恭,“队长,要不你开抢?”
“你烦人!”
我彻底绷不住,擦了擦眼泪,真的不清自己怎么了,看到连隽的那一刻,就很难受,感觉要撑不住了
哭,不是因为他消失了两个多月生他气,而是,自己也不出来。
“蛮蛮,告诉我,这手到底怎么弄得?嗯?”
“手没事儿,天一冷就这样,以前冻伤过么!”
我带着鼻音看他笑笑,不愿就这么多解释,岔开话题:“连隽,我还要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!!”
“什么好消息?”
连隽眉锋一挑,很好奇的样儿。
“你猜啊!!”
我也不管他是不是装的,吸了吸鼻子,一手还拍了拍书包,献宝似得,“能猜到不?”
“我猜啊”
连隽拉着长腔,扯过我手,很自然的又把他手套给我戴上,“祝蛮蛮这老么卡尺的眼儿的二百五,能好有什么好消息呢”
“连续剧!!”
我横了横眼,没完了!
故意动作夸张的从书包里拿出那个厚信封,“你看!这是啥!!”
“这是”
连隽学着我的话,“啥?”
“钱!!”
我憋着笑,“是进步奖学金,八千块!我考了第二名!你看这还有获奖证书,祝好同学,在2008至2009学年,因学习刻苦表现突出。荣获我校进步”
没声了。
连隽看我的眼神太深,太柔,瞳孔内眼波流转,清风一样,让人心驰神往,如似锦繁花,刹那间,漫天妖娆绽放。
我和他傻呆呆的对视。
就像是被按了暂停。
黑色的伞仍旧在头顶撑着,周遭的一切,好似都屏蔽隔离而出,不在重要。
“上车。”
好一会儿,连隽才摘下我的书包,很自然的挎到自己肩上,薄唇微弯着,“走,我还得看看祝蛮蛮先生的本事。”
“啊?”
恍然回神,跟在连隽的身边上车,是那什么赫的轿车,“李哥呢?”
“给他放假了。”
连隽坐进了驾驶室,侧脸看我笑笑,“谁叫他这电灯泡总抢戏的。”
我笑了,没忍住,李哥是爱抢戏,别看他瞅着挺凶挺严肃,相处时间长了就会发现,他特可爱,丑萌丑萌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