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居然……居然……”
陆襄惶然瞠目,心中震惊,陆明珠好狠毒的心思,为了陷害她,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下得去手。
“沐恒在哪,我要见沐恒,我是被冤枉的,让我见沐恒——”陆襄倏地大声吼道,整个身子剧烈的挣扎了起来,锁住她的铁链在她的挣扎下发出铿锵之声,刺耳极了。
“嗤!”陆明珠蓦地冷笑一声,目光似万年寒潭,冷得刺骨:“妹妹这话真是可笑至极,恒哥哥亲眼瞧见你推我,又哪来的冤枉之说。”说着,她突然半弯着身子,凑近了陆襄,因为靠着近,陆襄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让陆明珠嫌恶的皱起了鼻子,她抬手,用帕掩住口鼻,挡住了那些令人作呕的味道,却也将她接下来说的话阴隔在内,叫人听不见分毫。
“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,你被关在这里数月,哪一天不吵着要见恒哥哥澄清冤情,连我都知道,恒哥哥怎么可能没听到?说到底,他不过是装没听见而已,故意不想来见你,陆襄,你还不明白吗?如果恒哥哥心中真的有你,怎么可能连一次都不来见你,听说你们成亲三年至今未同房,这么明显的厌恶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吗?呵,陆襄,你真是蠢的可以……”
陆明珠的声音很轻,温温柔柔的甚是好听,却似修罗的爪的,死死的扼住陆襄的脖子,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“你胡说,不可能的,沐恒不是这样的人。”陆襄本就毫无光泽的脸上更是惨白一片,脸上那一道腥红的疤痕在她惊愕的表情中越发的丑陋。
可是明明是理直气壮的话,但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怆凉。
随着陆明珠的话,曾经被她忽略的很多画面逐渐变得清晰,最后成为一把利刃残忍的剖开她的胸膛,然后挖出她的一颗真心,鲜血淋漓的践踏在地。
在祖母去世后的一百天内,肖沐恒便娶她过门,他说他对自己思念成疾实在等不得她守孝三年,担心这三年里会有一丝变故,所以迫不及待的求得柳氏同意,在热孝内成亲,父亲什么都听柳氏的,柳氏吹个枕头风父亲没什么不答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