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连忙起身给大夫让位置,因为太过伤心而没站稳晃了一下,陆佑平立即手疾眼快的将她扶住了。
柳氏便顺势倒在了陆佑平的肩上,默默的流泪,梨花带雨的模样瞬间激起了陆佑平的保护欲,不断的安抚她几近崩溃的情绪:“会没事的,会没事的。”
方姨娘嫉妒的双止喷火,一逮到机会就哭唧唧博怜爱,真是个贱人。
陆明珠因为被柱子压到,所以伤到了背上,这会是趴在床上的,小脸苍白,乌黑的发丝凌乱的散在脸上,有种弱柳扶风的楚楚可怜,叫人怜惜万分。
柳氏紧张的看着把脉的大夫,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良久,才见大夫起身道:“回陆大人,这位小姐被浓烟呛到,万幸并无性命之忧,只是这背上的伤有些严重,草民配些药膏涂抹,再开个方子配合着喝药,但就怕伤口感染引起发热,所以这两日定要人时时守在身边。”
“涂了药膏之后呢,会留疤吗?”柳氏迫切的问。
大夫表情有些凝重,自然知道姑娘的身子容貌有多重要不得有伤,尽量委婉的道:“草民无能,这疤……怕是去不掉,额头上的伤轻一些,伤疤也会淡些,背后的伤恐怕……”
大夫最后的话没有说,但大家也都明白了。
柳氏闻言,两眼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。
毁了,她的女儿,毁了啊!
背上的疤虽然穿着衣服看不见,可是日后她如何嫁人?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身上有这么一块丑陋的疤痕。
更别说额头上也要留疤。
屋子里一阵手忙脚乱,婢女们忙将柳氏扶到塌上,大夫又是掐人中又是扎针……
这时,杜总管灰头土脸的进了荷院。
“老爷,老夫人,火已扑灭,起火点是四小姐的寝室,有个下人闻到了铜油味,奴才便觉得此事有蹊跷,于是便细细查看了一番,发现地上有烧过的残余的一团火油,想必正是引起火势猛烈的原因。”
陆佑平胸口剧震,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杜总管:“所以你的意思,许是有人故意纵火?”
什么人这样大的胆子,居然敢在府里纵火,简直该死。
杜总管点了点头:“后来奴才又盘问了今晚在府中巡逻的家丁,其中一人说他看到有人在那附近鬼鬼祟祟,正要上前寻问,便见那人影拔腿就跑,他们当即便追了过去,只是人还没有追到,就听到了北院起火的消息。”
“那人呢?可有抓到?”陆佑平问。
“没有。”
这恐怕就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,搞不好放火的有两人,一人引开周围的人,一人进北院放火。
陆襄后怕的瞠目,心有余悸的看着老夫人跟陆佑平:“这分明是有预谋的暗害,也不知道跟四妹妹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,居然狠心到要放火烧死她。”
陆佑平如鹰般犀利的眸中迸射出刺骨的寒光,厉声喝道:“查,给我仔细的查,既然是人为纵火,我就不信查不出蛛丝马迹,就算把北院翻个遍,也得给我查出凶手来。”
柳氏清醒过来的霎那便听到这一句话,整个人像是疯了般冲出内室,目光如黑暗中的恶狠般冒着幽幽绿光:“老爷,你说的可是真的,北院起火是人为不是意外?有人要故意烧死明珠?”
“你先冷静些,事情的真相我着人在调查,如果真是人为定要抓到凶手替明珠讨个公道。”陆佑平心疼的凝视着柳氏,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道。
柳氏死死的咬牙,一簇簇烈火自眸中迸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