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是虽然是不能看了,但有的客人也是不挑的,到时候面纱一蒙,灯一熄,什么也看不见不也一样嘛。
还白得五百两,老鸨心里顿时乐开了花。
宗历肉疼的付了银子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第二天,阿蛮把这件事跟陆襄说了。
“小姐,奴婢觉得宗历的脑子不行,蠢成这样的也少见吧?”
把容音卖了五百两?
真是有钱任性。
陆襄正在喝药,闻言也是愣住了。
她想过容音被她毁容,窑子里未必愿意收人,但预计不超一百两对方肯定松口的,折磨的法子有很多,那边得了银子只要按吩咐折磨人就行,宗历怎么就能跟人谈到五百两的价格。
陆襄默默的抽了抽嘴角。
“阿蛮,得空给宗历送五百两去。”
没理由叫别人出钱。
“明明就是宗历自己傻,早知道还不如我去呢。”她昨夜没想到花钱把容音送进窑子里,所以把这事让宗历去办了,只想着容音的脸毁成这样,白送给人都不要啊,别说叫窑子里的人老鸨花钱买下来了。
陆襄昵了阿蛮一眼:“你还说呢……去!”
阿蛮吐了吐舌头,去找云雾支银子去了。
六月的天气变幻多端,早上还是艳阳高照,到了中午便是瓢泼大雨,一场雨后,天气更加的炎热了起来。
绚烂的阳光,泼洒在铜镜前纤丽的身姿上,让柳安瑶也变得几分光彩照人。
一阵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“夫人。”书画进屋,朝着柳安瑶福身行礼。
柳安瑶从铜镜里看到书画焦虑的神色,于是抬手让替她梳头的丫环退了出去。
“怎么了?”
书画上前一步,道:“夫人,奴婢收到消息,陆府的姚姨娘被仗毙了。”
“什么?”柳安瑶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,诧异的看着书画:“此事当真?”
“奴婢不敢欺瞒夫人,咱们的人联系不上姚姨娘,几番打听,才知道姚姨娘在数日前因为谋害陆家大少爷与大少奶奶事败,陆老爷盛怒之下将她仗毙并逐出族谱,那姚姨娘利用夫人的权势设了局让陆朝欠下十万两的赌债,只是谁曾想没算计到陆朝,反而把那伙人都折了进去。”
柳安瑶知道姚氏一直以来的动作,不过既然自己要让她办事,所以也乐得让姚氏借势。
书画接着道:“给陆朝设局的那群人死在了杨村的一户人家里,而杨村的地下赌坊也被京兆尹铲除了,武安侯办了这么件事,不仅得到了皇上的夸赞,更是叫老百姓也叫好,倒是便宜他了。”
赌坊害人不浅,而且杨村的地上赌坊还做着买卖人口这种见不得人的生意,以前不知道,大家都没什么感觉,这次一被暴出来那里的村民一下子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。
大家都说京兆尹这事办的漂亮,为民除害了。
柳安瑶皱紧了眉头,对京兆尹作为很是不屑,武安侯不是她爹的人,做的再好也对他们没有用处。
至于给陆朝设局的一群人死了,柳安瑶更是不在乎。
她气恨姚氏的愚蠢。
“还以为是个聪明的,没想到这么没用。”
自己给了她这么多的便利,竟然还除不掉绊脚石,怪不得到现在都动不了陆襄一个手指头,害她白白浪费那么多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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