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盈儿本气恼的情绪在听完云露的话后,脸色煞的惨白一片,她哆嗦着唇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喜雀,而后又惊恐的看向宋皇后。
“母……母后,我……我没有。”
楚盈儿吓的两腿发软,扑通一声跪在了宋皇后的面前。
喜雀是她从针线局要来的宫女,如今跟着她自然是她的人,任谁都会以为是她这个主子指使的。
谋害皇后,她跟她母妃都难逃一死。
楚盈儿满心惶恐,眼泪顿时不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,她不敢去想皇后震怒的下场。
宋皇后眼神幽冷的瞪着喜雀,像是从寒中的古井,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寒之气。
她伸手把楚盈儿拉了起来:“起来,只要跟你无关,本宫定会查清此事。”
不说她相信陆襄,就算这些事不是陆襄察觉的,在有了楚盼儿这个嫌疑人在前,她也不会再去怀疑楚盈儿。
良妃跟荣嫔是靠着她才有如今的位份跟好日子,她两是有多蠢才会引导楚盈儿对自己心生怨恨从而做出暗她的事情。
“皇后娘娘,奴婢冤枉,三小姐这是故意污蔑奴婢啊,她说她看到了奴婢,又有谁能证明奴婢说过这种话。”喜雀在宫女手中挣扎着喊冤。
宋皇后双手交叠,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另一只手的手背,漫不经心的看着喜雀:“本宫看起来像是这么好忽悠的吗?”
喜雀瞳孔剧烈一缩,随即又露出无辜又不甘的神色来:“娘娘,奴婢真的不知三小姐在说什么,奴婢绣花样的时候日日都是在十三公主跟前,做不完也是由公主的贴身宫女石榴收好,鞋子更是十三公主亲手做的,奴婢根本没有机会动手脚,若说嫌疑,难道不是石榴更有嫌疑吗?三小姐想要诬陷奴婢,自然是什么事情都往奴婢头上推。”
“我都不认识你,更与你无冤无仇,为何要冤枉你。”陆襄觉得好笑,冷冷的盯着喜雀。
看着胆小慎微,没想到居然也是个猖狂的。
想想也是,要真是个胆小的,也不敢干这种掉脑袋的事情。
喜雀敢怒不敢言的看着陆襄,神色怯怯的道:“这奴婢就不清楚了,宫里人人皆知皇后娘娘宠爱您,您说什么便是什么。”
言外之意,谁知道是不是陆襄自己包藏祸心陆,却仗着皇后娘娘的宠爱把罪名强加在她头上。
“母后,传九皇姐,儿臣要当面跟她对峙。”忽然,楚盈儿咬牙切齿的道,抬起脚又狠狠踹在喜雀的胸口上:“狗奴才,枉本宫抬举你,你竟然跟别人狼狈为奸谋害母后陷害本宫。”
“啊!”喜雀被踹倒在地,捂着胸口尖叫一声,惊慌失措的看着楚盈儿:“公主,公主你相信奴婢,奴婢对你是忠心耿耿的啊,你怎能受别人的挑拨。”
楚盈儿气得胸膛剧烈起伏,又想踹人。
陆襄拦住了她,朝她轻轻的摇了摇头。
“公主息怒,对付嘴硬的人,自有嘴硬的办法。”
楚盈儿看了陆襄一眼,气呼呼的坐了下来。
“韶华,传九公主进宫。”宋皇后沉声吩咐道。
韶华刚要应下,云露抢先道:“娘娘,奴婢去,还有一个狗奴才得一并带回来审问。”
喜雀捂着胸口,疼的龇牙咧嘴,低垂的眼中闪过一抹幽光。
富贵险中求,她不后悔,事已至此,她已经没有退路了,只能咬死了牙不松口,慎刑司的刑罚她都知道,只要扛过去,她就能活。
只要活着,手里握着这么大一个把柄,不愁荣华富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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