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些时候,快到晚宴时,外头人声愈发喧闹,有人喊:“侯爷回了。”
陆绍驻守边疆,一年只有几个月在京。他一早入城,先进宫面圣皇帝,述职边疆一切事务,又出宫到城外迎元嘉长公主,夫妻二人一块回府。
听闻平阳侯和长公主回了,楚橙不敢耽搁,赶忙跟着陆长舟,陆老夫人一块去门口*T迎接。刚到门口,就见一人高坐马上,那便是陆绍了。陆绍身上的铠甲未换下,身后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。
时隔一年多再见儿子,陆老夫人热泪盈眶,捻帕子沾了沾眼角,人还站在原地却是有些等不及了。好在此时陆绍也接了元嘉长公主下马车,夫妻二人一前一后走近,拜见陆老夫人。
“儿子不孝,让母亲忧心了。”陆绍是个武将,说话声浑厚一身粗犷,给人威严之感。
陆老夫人揩了眼泪,正要说什么,楚橙就见陆绍身后走出来一位美艳的妇人。那妇人虽已是中年,但妆容精致,举手投足间有一种生来的贵气,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。尤其她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时,楚橙感到自己的心跳咯噔一声,浑身都紧绷起来。
这位高高在上的妇人,想必就是元嘉长公主了。
她感到陆长舟握着自己的那只手,不禁紧了些,楚橙也握住了他,跟着陆长舟上前。
陆老夫人擦拭过眼泪,说:“回了就好回了就好,家宴就等你们了。”说罢让众人不要杵在门口,人群中自动分开一条道,元嘉长公主走了过来。
元嘉长公主面上端笑,算不上平易近人,跟随陆绍上前盈盈拜过陆老夫人,又见过诸位妯娌小辈,最后才来到陆长舟和楚橙面前。
陆长舟微微含笑,“父亲,母亲。”说罢向他们介绍楚橙,“这是左佥督御史之女楚橙,亦是儿子之妻。”
陆绍哈哈大笑两声,一把拍在陆长舟肩,“好小子,身子看起来好了不少,莫不是这位冲喜娘子的功劳。”
“我与尤烈相熟,早年还同他比过武。他的外甥女能嫁进门,一切都是缘分。”
陆绍的爽快,让楚橙紧绷的心松快了些,她笑:“儿媳见过公爹,见过婆母。”
不知是谁说:“进门说吧。”
元嘉长公主淡淡一笑,也道:“进去吧。”
这场家宴,因为陆绍和长公主的回归将团圆的气氛推向了高潮。平阳侯府许久不曾这样热闹过了,即便楚橙和陆长舟成婚时,也不能匹敌。宴席中,觥筹交错人人举杯尽欢,虽然因为长公主的在场,众人难免拘束,但有陆老夫人等人,又有诸位小辈加持,总算欢欢喜喜过去了。
家宴过后还要赏月,赏月的地点定在望月楼,楼中摆上瓜果美食,众人饮酒做诗,直到午夜才散。
闹至深夜,楚橙和陆长舟都有些疲惫,二人回听雪堂的路上,楚橙抬头望一眼那圆圆的月亮,忽福至心灵,晃晃陆长舟的胳膊,说:“夫君,我想要赏月。”
今夜陆长舟喝酒喝的有点多了,这会正是头疼,他揉揉额角,不解:“赏月?不是才看完吗?”
楚橙自有她的一套歪理,说:“方才是和大家一起看月,我想看的,是独属于我和夫君的月亮。”
“去不去嘛?”
面对她的要求,陆长舟总是很难拒绝。他正要答应,楚橙就*T凑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说:“这样行不行?”
美人一吻,再冷再硬的心肠也能化成绕指柔。
陆长舟捏她的腮帮子,说:“楚橙橙,只亲一口可不行。”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