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*T人睡了一下午,这会天已经黑了。楚橙确实比陆长舟先醒来,她枕在男人胸口,看着他长长的睫毛,小手轻轻摸了摸他的下巴。
反正这人睡着,她胆子就变大了。楚橙亲亲他的下巴,又蹭蹭他的喉结,还煞有介事地问:“陆小侯爷,我可以亲你一下吗?”
陆长舟没有回答,楚橙自言自语:“你既然不说话,我就当你答应啦。”
说罢,一口亲了上去,樱唇描摹他的唇形,还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。她正因为自己的大胆举动而洋洋得意,忽听噗嗤的笑声。
陆长舟仍旧闭着眼,说话声懒洋洋的,“楚橙橙,偷亲就偷亲,你怎么还伸舌头呢。”
“呀——你怎么醒了不告诉我。”楚橙羞的不行,正想爬起来赶紧撇清,陆长舟的胳膊却一紧,她又老老实实趴了回去。
陆长舟这才睁眼,眉眼含笑:“告诉你,你还敢亲?”
楚橙嘴硬:“你是我的夫君,亲你怎么啦,你醒着我也敢亲。”说罢好像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事实一样,猛地亲上去,重重嘬一口。
陆长舟被她搞的失神了片刻,等反应过来不甘示弱,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,享受着她的柔软,调戏道:“又招我是不是?”
自从太子出事,两人已经一个多月不曾亲近了,现在在床上这么一闹,就有点受不住。但眼下正要用晚膳,不是时候,陆长舟就只是低头,在楚橙唇上亲了一下。
如今相处的久了,二人对彼此的习惯都了解。往往只要陆长舟一个眼神,一个动作,楚橙就知道他要做什么。今日也是一样,她见陆长舟眸光一案,盯着自己的胸口喉结滚动,心里便有数了。
楚橙忍着心里的害羞,正打算伸手去替他解衣,谁知陆长舟亲一口就停住了,说:“起来吧,我叫他们送晚膳进来。”
“用晚膳?”楚橙莫名。
明明方才陆长舟的眼神,是共赴云雨的意思啊,难不成会错意了?她一脸懵,压住心里的疑惑,只得跟着下床。
晚膳一刻钟前就准备好了,不多时惠娘叫人端进屋,多是江南菜式,色香味俱全。
楚橙小口小口扒饭,心不在焉的样子。陆长舟见状,一眼看出她在想什么,捏捏她的小腿,低声说:“等用完晚膳,你急什么?”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呢。”楚橙假装听不懂。
陆长舟不急不徐夹了一块鱼肉,除去刺放进楚橙碗里,说:“用完晚膳再疼你。”
楚橙脸红的不行,娇嗔着骂了一句不正经,便埋头专心吃饭了。等用完晚膳,下人收拾好往浴房中备好热水,陆长舟正要去沐浴,就听楚橙叫了一声。
“咦,我的小鱼怎么全死了。”
前两日她和赵氏出门逛集市,看中一只七彩琉璃鱼缸,楚橙喜欢就买下了,赵氏说鱼缸不能空着,就送给她几条红的黑的小鱼。
这几条鱼早上还活蹦乱跳的,这会却全部漂在水面*T上翻着白肚皮。楚橙疑惑,叫惠娘寻人来问话。
打理鱼缸的是个刚入府的小丫头,因为害怕一五一十说的十分详尽,“奴每日换两次水,这些天都没问题,奴也不知为何突然全死了。”
因为几条鱼,楚橙也不至于责罚她,但鱼是赵氏送的,楚橙也喜欢,一下子全死了她心疼。
见问不出什么,本想叫人下去了,惠娘忽道:“哎呀,我想起来了。下午我帮三奶奶整理茶具,清洗茶具的热水,其中有一杯不小心倒进了鱼缸里,不会因为这个吧。”
楚橙不以为然,摆摆手,“一杯热水不至于,算了算了,明日出门再买几条就是了。”
本是一件寻常的小事,陆长舟却想起花无痕的话,多问了一嘴,“哪套茶具,拿来我看看。”
“就是上次回楚府,端王妃送三奶奶的那套白玉茶具,回府后一直压在箱子里,奴今日清洗后放回去了。”
陆长舟吩咐:“拿出来。”
好巧不巧,不久前花无痕给他的那块碎片就是白玉质地。而且细看上面的花纹,好像和楚蕴给的那套有点相似。
须臾,茶具就被拿来了。陆长舟拿起碎片和一只完整的杯子,仔细比对。花纹虽略有出入,但看得出来出自同一位工匠之手。
脑中好像有一团乱麻,陆长舟总觉得自己快要抓住其中的关键了。
楚橙看他神色严肃,不敢隐瞒,说:“当时楚蕴称这套白玉茶具是宫里打造,回来后我原封不动地放着,并没有用过。不过楚蕴说是宫里打造的也不一定,民间有不少手艺人擅长做伪,说不准楚蕴拿假东西来糊弄我呢,毕竟我和她的关系可没好到送东西的地步。”
陆长舟一听,茅塞顿开。
是了,这几日他派人查碎片的来源一直毫无线索,其实是被固定思维困住了。因为碎片看起来像是宫里产的东西,便理所应当认为出自皇宫工匠,完全没想到做伪这种可能。
况且,如果端王要动手,怎么可能用宫里的东西,皇宫物品都有来源记录,出事太好查了。
他想到花无痕说过,杯子若遇热,可释放无色无味的毒。当即往杯中倒进热茶,叫人活捉来一只老鼠,把热茶灌进去。果然不出所料,刚开始那老鼠还能走几步,之后便一头栽倒一动不动了。
楚橙大骇,“杯子有问题,楚蕴想……想害我。”
陆长舟叫人收好东西,事情已经有了头绪,当夜便吩咐下去,叫人去民间寻找做这套茶具的工匠。花无痕说的没错,这白玉茶具里面掺了毒,外表寻常但遇热毒就会溶解在水里。
毒药能使老鼠,鱼儿当场死亡,但人应该不同,否则太子拖不了这么久。怪不得花无痕说,太子别院的女主人要把那些物件处理了,原来里面藏有猫腻。
楚橙还沉浸在楚蕴想害她这件事里,她与楚蕴虽有仇,但楚橙自问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*T,哪里到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地步。
她哼哼两声,被陆长舟揽着腰摁到了怀里。
“今日的事多谢你了,若没有这套茶具,只怕太子之死现在还没有眉目。”
楚橙惊的合不拢嘴,“你是说,楚蕴不光想害我,还害死了太子……”一个女子,心狠手辣到这种程度,简直令楚橙后背发凉。
今夜,陆长舟注定没时间休息了。好在下午睡过一觉,现在倒不困。
太子一死,平宣帝另立储君是早晚的事,如今的局势,周元烨是最合适的人选。虽然他也不明白平宣帝为何一直没有表态,但宜早不宜迟,他不能让端王如愿。
自从颍州回来,陆长舟就明白,他和周元烨,是不可能再兄友弟恭下去了。
他收拾了下要出门,楚橙见状追上来,“你又要走呀?”
“恩,还有些事,我去处理一下,你先睡吧。”
楚橙知道他忙,乖乖的不去挽留,她替陆长舟拿来氅衣,亲自送她的夫君出门。
陆长舟走了一段,又折回来,说:“嗯……委屈你一段时间,先欠着,等日后……我一并补上。”
云里雾里的一段话,楚橙起先没听懂,待反应过来,小拳头捶在他胸口,“你这个人……烦死了,快走快走。”
她红着脸躺到床上,捂住被子哼唧:这人真是的,难不成在陆长舟眼里,自己是一个……独守空房闺怨颇深的小妇人吗?
作者有话说:
这样都能锁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