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橙双腿抱在他的腰间,陆长舟怕她摔下去,用手稳住。两人在房间嬉闹,然后陆长舟就将楚橙放到了床上,说:“我帮你擦药。”
疤痕在脖颈,平时都是惠娘或者陆长舟帮忙擦。楚橙就将衣物往下拉了拉,露出一大片风光,故意凑上去。
陆长舟长指剜了一块药膏,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抹匀。灯光下,那截雪白的脖子好像一块盈盈散发光泽的美玉,陆长舟轻拢慢捻,动作十分温柔。
等终于完事了,楚橙抱上来时,陆长舟又说:“你先睡吧,我再去书房处理一些事。”
快到年底了,事情堆积在一起,不止陆长舟,六部内阁,小皇帝都忙的晕头转向。明年开春还有外邦朝贡,这是周文恩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外邦入京,一切都需要早早的准备,不可出错。
好像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,楚橙有点失望,不过仍是懂事地点点头,“那你去吧,早些回来睡。”
陆长舟去了,不知有没有听到她的嘱咐。
楚橙在房中等了又等,熬到眼皮打架,才依稀听见脚步声。她略略矜持,面朝里侧装睡,本以为陆长舟会宽衣后朝她扑来。
哪知,陆长舟只是向往常一样,躺到床上将楚橙揽入怀中,亲了亲她的额头便睡了。
楚橙大惊,娇妻在怀,这人就这么睡了?
许是真的太累了,不多时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。楚橙睁眼,定定望着雕花床柱发呆。仔细想想,端王的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,这一个多月,陆长舟都没有碰她。
先前,陆长舟也有几次把持不住,但顾及楚橙脖颈的伤,只能克制着,除了亲亲抱抱什么都不敢做。可现在楚橙都好了,陆长舟这个态度又是什么意思。
寂静的夜晚,身旁的夫君沉沉入睡,楚橙一个人胡思乱想着。
她越想越离谱,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冒出,陆长舟是不是被朝事掏空了精力?所以才不搭理她?
不行,她的夫君这么劳累辛苦,楚橙决定要为陆长舟好好补一补。
过了几天,御医来给楚橙诊平安脉,楚橙想起当年在扬州,大夫说自己身体弱,不易有孕,就此事询问了御医。
御医是太医院院正,经验丰富,他摸着长胡须道:“王妃的身体确实比一般女子要弱一些,但不妨碍受孕。臣开一副养身子的药,可慢慢喝着调养。”
“不用受孕一事,需要天时地利人和,急不来。王妃放宽心,该来的时候就来了。”
在御医看来,摄政王和王妃都还非常年轻,孩子迟早会有的。他写下方子,楚橙吩咐惠娘去抓药,紧接着又请教说:“殿下近来劳累,不知有没有什么补身体的药方?”
这事对于御医来说,早就见怪不怪。以前给各宫娘娘诊脉,就有人请求他开补身体的方子,说体恤皇帝,要帮皇帝好好补补身子。
再*T一想,摄政王宵衣旰食,朝事消耗精力,面对妻子懈怠也是难免的。御医是个明白人,当即就又开了一副药方。
过了几日,陆长舟回府,用过晚膳要去沐浴,就见楚橙命人端上来一碗黑漆漆的药。
在受伤的那几年,陆长舟不知喝了多少药,因此现在对于喝药这件事有点抵触。他蹙眉,问:“这是什么?”
楚橙笑意盈盈地将药放在他面前,说:“夫君忙碌,我担心你伤了身子,特地请御医开了补身体的药方。”
“快喝吧。”
看她一脸关切,陆长舟不忍拂了妻子的美意,咬咬牙,硬着头皮喝了。
只是那药里头不知放了什么,味道又苦又怪。陆长舟喝下去以后,只觉得满身药味,沐浴过后都闻得见,他自己都嫌弃自己。
接下来几次,陆长舟每每回府,用膳过后楚橙都要送上一碗关切的汤药。
陆长舟忍着恶心喝了几次,实在忍不了了。这天他沉着脸道:“御医到底开的是什么方子?拿过来我瞧瞧,怎么味道这么怪。”
楚橙也正怀疑呢,陆长舟喝了这么多天,好像也没什么效果啊。她便拿来药方,递到陆长舟手里。
陆长舟一看,差点气晕过去。
鹿鞭,韭菜子,仙茅草……这都是壮阳补肾的药,怪不得他最近觉得心火旺。御医什么意思,是觉得他不行?需要补这个?
看过之后,陆长舟更加不愿意喝了,将药碗放在一旁,笃定道:“我不需要喝这个!”
“啊……”楚橙隐约感觉他有点生气了,小手拉拉陆长舟袖子,讨好道:“别生气嘛,我也是心疼你。”
陆长舟没有生气,只是无奈地将楚橙抱进怀里,说:“我不补,也行的,非常行!”
楚橙就有点难过:“那为什么……你这几晚回来都不理我?莫非是厌烦我了?”
“这就是你给我喝补药的原因?”
见楚橙点头,陆长舟失笑,点点她的脑袋:“你这小脑瓜整天都在想什么,我不碰你,并非因为不想,而是先前御医嘱咐了,你伤在脖颈要害,需要好好调养,多吃多睡。”
楚橙也严肃起来:“可是……早就好了呀,疤痕都快消失了。”
陆长舟凑近一看,疤痕果然淡,都快看不见了。他这才意识道,妻子是在怪罪自己冷落她了。
近来事情确实多,一忙起来忘了时间,陆长舟只以为楚橙还需要再修养些时日,没想到日子飞快,距离端王劫人,都过去快两个月了。
他抱抱楚橙,“是我错了,我向你道歉,宝宝。”
楚橙还委屈着,闻言撅起小嘴,心脏却因为他那声宝宝不争气地停顿了一下,“你叫谁宝宝,我可不是小孩子。”
“叫你!”陆长舟声音宠溺,捏捏她的小嘴,“动不动就胡思乱想,还哭鼻子,不是小孩是什么。”
楚橙跨坐在他腿上,扭了扭,揽住陆长舟脖颈,说:“那你的宝宝,现在想要你亲亲。*T”
“亲哪里?”陆长舟坏心眼问道。
楚橙红着脸,“随便你亲哪里。”
旋即,一个接一个吻就如雨点般落了下来,男人吻在她的额头,眼皮,鼻尖,一下一下,珍惜又温柔,最后才含住她的唇,轻轻吮吸。
趁着接吻的空隙,楚橙道出自己的想法,“我想有个我们的孩子,你觉得呢?”
陆长舟对这件事看的很淡,向来顺其自然。他们都还年轻,其实不用着急,但楚橙既然有这个想法,他也愿意配合。
他道:“恩,为夫努力。”
“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?”
陆长舟觉得无所谓,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。
屋外寒风呼啸,室内却温暖如春。陆长舟吻着他,手中也不闲着,游移到腰间轻轻摩梭。素了快两个月,他其实比楚橙更心急。
楚橙仰头,因为男人的动作差点失了呼吸,她有点痒眼睛就红了,揽住陆长舟脖颈,唤他:“郎君——陆三郎”
可男人坏呀,舔去眼泪故意折磨着她,声音含笑:“宝宝,你……又在哭什么呢?”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