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,尴尬了。
沈辞舟:……
这什么装逼翻车现场,他现在不能控制脚趾,不然非要抠出个三室一厅。
好在,老护士又呐呐小声说:“你别查,别去打扰他,他妈和我儿子早就离婚了,和这件事没关系。”
哦,是孙子。
……
离开居民楼时,季临戈把小刀还给了门口树荫下的一位大爷,那大爷拿着苹果,责备的瞪了一眼他,“小伙子,你怎么才回来,我老伴儿等着吃呢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大爷。”季临戈和气的笑了笑,看老人还要带老花镜,赶紧把苹果接过来,“我帮您削,当赔罪了。”
又长又薄的果皮垂下来,季临戈垂着眼睫,问沈辞舟:“还好么?”
“嗯。”沈辞舟应了声,还算平静的说:“知道事情不是沈迎之说的那样,我……”
他想了一下,到底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现在的心情,这话就这么断在这里。
柯护士说,她和乔欢颜曾是同学,乔欢颜年少时就聪明漂亮,甚至跳了好几级,高考之后去了大城市,和曾经的同学断了联系,很少能听到她的消息。
直到几年后,乔欢颜联系到了柯护士。
她怀孕了,独身一人来到柯护士的单位,请她帮一个忙。
孩子是乔欢颜自己要求换掉的,她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小孩,把沈辞舟带回了沈家,她从最开始,就知道沈辞舟不是她的孩子。
因为沈迎之有先天性疾病,是个不健康的孩子,而看重门第的沈老爷子,一早就等着揪乔欢颜的错处,或者说在等一个借口。
沈家当然有能力给小孩看病,三四岁时就可以手术,但乔欢颜等不了那么久,她迫切的需要一个健康活泼的孩子,缓和她和沈老爷子的关系。
这就是真相。
“知道她从来没爱过我,挺好的。”沈辞舟说。
苹果皮削完了,掉落在下面垫着的卫生纸上,季临戈三两下把苹果切成均等的小块,放进盘子里,递给老爷子。
老人的满意的走了,不远处另有个老人坐在轮椅上等他。
“挺好的。”季临戈把指尖的果汁擦干净,纸巾连带果皮一起丢进垃圾桶,手插.进口袋里,慢悠悠的往门口走,“省得恶心了。”
……
深夜的候机大厅还是有很多人,旅客们来来往往,行迹匆匆,悲欢喜怒都那么真实且有迹可循。
沈辞舟已经一下午没说话了,季临戈杯子里的热红茶喝光了,吸着空气的吸管发出嘶嘶的气音,过了一会儿,纸吸管被季临戈咬扁了。
“还要自闭多久?”季临戈含糊不清的问:“我倒是无所谓,不过你明天下午返课给你那个专业课老师,他可要倒霉了。”
沈辞舟应付他,“倒什么霉?”
“听我给他锯一节课的木头,能不倒霉么?”
沈辞舟没笑,他像只走了很远的小蜗牛,很累很累的缩在名为季临戈的壳子里,安静的躺平休息。
“行吧,少爷您躺着,我回去先锯一段听听,应该不至于造成什么精神伤害。”
季临戈起身,准备登机。
路过垃圾桶,他俯身要把空纸杯丢进去,突然听见沈辞舟很小声的说了一句:
“季临戈,我好像是一个被设定好了的程序。”
“只有你是我的设定之外。”
咔——
纸杯被捏得变了型。
拿着纸杯的那只手悬了好久,才把它扔进垃圾桶,季临戈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,“干嘛呢少爷?说得像表白似的,不娶何撩啊?”
沈辞舟没理他的骚.话,“我想睡一会儿,飞机落地前叫醒我,剩下的一千积分给你解锁下个阶段。”
“嗯。”季临戈拉上外套的拉链,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:“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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