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四点多钟,路上车都没有几辆,两人很快回到小公寓,沈辞舟把医院里带回来的纱布放在桌子上,转身进了洗手间细致的洗了手,这才出来给季临戈处理伤口。
季临戈已经脱掉了衬衫,赤着上身坐在沙发上,见他过来还有心思吹了个口哨,“船儿,看哥价值八千万帝国货币的美好肉.体……嘶!宝贝儿,你温柔点行吗?哥这是第一次……让别人给上药。”
伤口在腰腹,沈辞舟只能单膝跪在他腿.间,小心的去消毒。
如季临戈所说,伤口不深,只是长,已经不流血了,半凝在伤口里,但季临戈摸爬滚打好一阵,又是泥巴又是汗水的,为防感染还是要消毒。
“第一次?”沈辞舟抬眼看他,下颌绷着,很不高兴的样子,“你是雇佣兵,没受过伤?前面的能自己处理,后面的呢?”
“好吧。”季临戈笑了,“那至少前面是第一次。”
沈辞舟不理他的贫嘴,蹙着眉,一点一点的、小心翼翼的去擦拭伤口。
“船儿。”季临戈叫他。
沈辞舟:“嗯。”
季临戈又叫:“小船儿。”
沈辞舟抬眼:“干嘛……”
季临戈俯身,微凉的吻落在他额头上,蜻蜓点水似的一下,碰了碰就又直起身。
和他接吻都是烫的,季临戈这个人就是这样,哪怕不说话,像这样随意坐着,舒展的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、紧实的腰腹和人鱼线,以及修长结实的大腿,都在无声的叫嚣着性.感。
所以他的吻总带着挑.逗的意味,沈辞舟当然不讨厌,谁都喜欢被爱人撩.拨的感觉,但像这么纯粹的,小朋友似的贴贴亲亲,也挺新鲜的。
“别乱动,伤口不疼么?”沈辞舟耳朵又热了。
“船儿,一个人对疼痛的忍受阈值,是会提高的。”季临戈说:“这个不疼。”
沈辞舟明白,他应该是受过更严重的伤。
“但从没有一次,有人这样小心的帮我处理伤口。”季临戈笑了,“觉得自己被放在了心尖上,真好。”
真好。
这两个字把沈辞舟逼的鼻尖一酸,他眨了眨眼,忍住眼底凝聚起的雾气,语气很淡的说:“这就真好了?没出息,以后还会更好的。”
“嗯。”季临戈靠在沙发里,药水的凉意蹭的他忍不住绷紧了腰腹,沈辞舟这样跪在腿.间实在让人心猿意马,他不得不想点别的转移xià • zhù意力,“我确实……有点怕医生,所以不想留在医院处理,你别生气宝贝儿。”